并不是小江囿从外婆房间走出来,出来是舅舅和舅妈,两个人虽然没说话,但明显气氛不对劲。
舅舅压低声音指责舅妈:“你疯吗?什话都给垣垣说?”
舅妈也压着声音道:“哪是故意?还不是你儿子不吃维C不吃钙片,你知道每次给你姐打电话托她带这些东西多低声下气嘛,垣垣不吃着急!是为你儿子才唬他,给他说,要是他变笨,们也不要他,就像你姐姐姐夫不要江囿样。”
舅舅气极:“那也不能用这个方式!”
“你说倒是轻巧!”舅妈抓挠下舅舅:“你平时不在家,都是在管垣垣。你以为
拿起针线,小江囿很轻松地就帮外婆把线穿过去,怕线再从针孔滑落出来,小江囿拉下线,以针孔为中点,让两端线齐平,之后还给外婆。
外婆接过线:“囿儿找外婆什事?”
小江囿摸下藏在裤兜里试卷和笔,又看着外婆摘下老花镜揉揉眼睛,喃喃:“人老,眼睛花,什东西都看不清咯。”
“没有。”小江囿放弃让外婆给自己签字想法。
外婆看他:“真没有?”
小江囿开口:“外婆。”
外婆‘哦’声,“等下。”
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声音。
小江囿听见,他问:“外婆睡吗?”
外婆声音:“没呢。”
张唯愣下,他也明白秦洲意思,江囿再怎说是0-1怪物原身,非自然工程大学学生其实没有立场来同情江囿生平遭遇。
“会长,意思是,单从记忆……”
张唯话说半,秦洲并没有在听,他眼睁睁看着秦洲穿过水波纹,看来秦洲和他想法样,也认为那边才是真实记忆。
张唯不安地搔搔脑袋,不过没敢耽误时间,也紧跟着秦洲再次穿过水波纹。
他们这来二去,夜色越发浓郁起来。
小江囿点头:“嗯。”
屋外树干后。
确定这下不会被发现,秦洲松开张唯,张唯面露尴尬:“会长,抱歉。”
秦洲正要说什,庭院里又传来声房间开门声。
秦洲暂时噤声,树干后两人朝着声源处看去。
然后给小江囿打开门,房间里没开灯,外婆手里举着根蜡烛,老人家还是习惯用蜡烛,主要是舍不得电费。
小江囿看着外婆,外婆明显是已经上床,穿着睡衣,因为要起来给小江囿开门,夜里寒露湿重,就披件外套在外边。
见小江囿在打量自己,外婆解释说:“翻来覆去睡不着,正想着要不起来把白天剩下活做,你这不就来。”
说完外婆回到屋子里,把烛台摆在桌上。她去拿针线,准备缝缝衣服。但线却老是穿不过针孔,外婆睨眼还在站在门口杵着小江囿:“囿儿,来帮外婆穿线。”
小江囿应声,走进屋内。
看见张唯从水波纹出来,秦洲伸手拉他把,把人拽进棵树干后。
庭院电灯还亮着,地上已经有他们影子。
就在秦洲把张唯拖过来时,小江囿从房间里出来,他回身关好门,往着外婆房间走去,走到外婆房间外,小江囿轻轻敲下门。
第次敲时,里面没有应答。
小江囿又轻轻地敲第二下,房间里终于响起外婆声音:“谁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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