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有没有看见他,反正余旸心跳好快。
他们之间相隔排,余旸稍微偏头,能看见郑栖侧脸。
以余旸对郑栖多年解,他实在不属于乖巧学生,但也不至于跟老师公然作对,他不在公开场合破坏课堂纪律,该应付应付,拿分数让老师闭嘴,所以这多年,他直在跟老师们悄悄斗智斗勇,还各自相安无事。
就好比现在,郑栖边昏昏欲睡地听课,边敷衍地在课本上画着什。
“同学们啊,这些都要考!”老师在讲台处提醒。
“——好帅啊啊啊啊啊。”
“花痴!”
“是真好帅啊呜呜,浓眉大眼。”
当时余旸周围坐满人,也是,教室靠后角落位置,总是大多数同学风水宝地——都上大学,难道还要坐第排吗。
郑栖准点出现,并没有让余旸有任何惊呼,他甚至很安静地坐在角落,心里轻轻地骄傲起来——当然帅啦,真正帅哥不需要氛围感,发型越简单,越考验颜值。
结合这些日常用品,有关郑栖记忆开始在余旸大脑慢慢重叠。
他有偏爱倾向,比如喜欢某款外套,很可能会多买,深黑和浅灰那两件就是同系列;基础款看不出太大差异,内搭衬衣多为冷色系,卡其、牛仔蓝、灰绿豆,混着几件深灰、浅灰,倒显得衬衣挺多,裤子以休闲款式居多,束脚工装裤应该很受郑栖喜欢,哦!这里还有双10孔马丁靴,深棕色。
作为郑栖高中同学、大学校友,余旸只见过那双黑色马丁靴,他和郑栖所在院系不同,但有公共课思修起上。
10点钟课,9点55分,阶梯教室里已经人头攒动,放眼望过去,黑压压片。
余旸坐在靠后位置,他实在害怕思修老师喋喋不休,老师好像还有点大舌头,说话总要吸溜下口水,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口气,这种讲课方式让余旸觉得很饿,因为听老师说话,总感觉他嘴里在吃什东西。
是第二堂课刚
标准三庭五眼,不太爱笑,双眼黑白分明,偶尔闪过丝倔强,大多数时候有些漠然。
冷冷,有距离感,就像那双马丁靴,鞋边缘处雪花未融,上面甚至没有logo,但是看见它,就能想象郑栖走在雪地里,留下个又个坚实脚印,漫天大雪,雪花定在他脚底‘嘎吱’作响。
郑栖来得晚,靠后位置只剩下边缘座位,思修老师偶尔会顺着过道走过来,边缘位置最容易,bao露玩手机事实。
他就随便找个边缘位置坐下,单手将课本放桌上,结合PPT内容,翻到老师要讲那章。
‘铃——’上课铃急促响起,吓余旸跳——郑栖回头!
两节思修课连上,等下肯定会又困又饿,想想都很煎熬。
但有个人存在,让这堂枯燥课程变得有点不同。
9点59分,郑栖近乎踩点进教室,余旸记得很清楚,那天在下雪,郑栖穿件黑色夹克,双手揣兜里,用臂弯夹住思修课本,可能是天气冷,他将下巴缩到高领毛衣领口处。
进教室时,他正巧撞见老师探寻目光,郑栖朝老师微微欠身,还取下鸭舌帽,副虽然踩点来,但很有礼貌模样,让老师无话可说。
也是他摘下帽子这瞬,周围忽然哗然片:“是郑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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