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栖问。
余旸浑身燥热难耐,下意识地舔嘴唇,屈服于舒适感——跟着郑栖去休息室。
阿朗在不远处找车灯配件,正要说这灯没法办修,只能送到原厂,抬眼就看见郑栖余旸俩人在拌嘴。
他离得远,没听清具体对话,但他委实没见过郑栖口气讲这多话,还掰着手指分点给余旸说明白,余旸吹胡子瞪眼,才不管郑栖说什,很倔地抗议,叽里呱啦大堆。
到最后,俩人吵得不欢而散。
阿朗正要骑着凯旋离开训练场,听见余旸喊他,只好尴尬地停在不远处。
郑栖把玩着手里头盔,余旸以为他在犹豫,谁知他手腕抬,将头盔拍扔向阿朗,阿朗很默契地接住,还朝余旸讪讪笑,然后‘轰——’声,凯旋卷起尘土,疾驰而去。
“有天赋!”余旸喘着气,气息缓下去,训练场如同煎锅,他擦擦汗珠。
“有。”
郑栖应声。
“不吃!”
很明显他在转移话题,好让训练计划泡汤,余旸愤愤地想。
郑栖不为所动,就这站在余旸跟前,用臂弯夹住头盔,眼神沉沉。
余旸说:“再出色车手都要勤于练习,”说到这里,他又开始吐槽:“赛车要天赋,知道!天赋源自积累,没有练习,怎知道自己有没有天赋。”
“是。”
余旸握紧把手,僵坐在车上,大气不敢出声,透过头盔护目镜去看郑栖,他正有条不紊地阿朗说什,很快,多几个人过来帮忙,废弃轮胎归位,场地恢复正常。
日头明晃晃,余旸在出汗,郑栖脸上没有多余情绪,还拍拍余旸肩膀,“下来吧。”
说着,他朝出口方向看去,似乎要带余旸离开训练场。
余旸看形势就不对,拽住把手,赖在车上不肯下来:“还没练完呢……”
郑栖看着他,目光停顿几秒,要帮余旸取下头盔,余旸起先不让,偏好几次头侥幸躲开,奈何郑栖反应更快,三两下摸到卡扣,顺利取下头盔。
余旸闷坐在
“要成为大神!赛车大神,特拉风那种——”郑栖不说话,目光意味深长。
每当郑栖用这种‘不可思议’表情看着他,余旸就很心虚。
场地空旷,热风卷起尘土,余旸咳嗽两下,郑栖皱皱眉,无奈地摇头,即便没说什话,气氛也变得有点微妙。
到最后,余旸既不肯走,也不敢在郑栖面前轻易立flag,木头似杵着,无声抗议训练中断。
“渴吗。”
郑栖不自在地挠挠鼻尖。
“有基础!”以前家里那辆电瓶车他骑得挺好,谁知道那什凯旋那野。
“——有有有。”
郑栖很违心地说。
余旸拍拍心口,副信心满满样子,他本来要说什,突然注意到异常,指着阿朗:“你干嘛!”
头盔取,光线直接在照在余旸脸上,他肤色白,短发乌黑,阳光照得他脸颊轻微泛红,两鬓还带着薄汗,像温室植物放在太阳底下,bao晒。
还挺,bao殄天物。
时之间,郑栖不知道该心疼他老婆,还是那辆车灯歪到边凯旋。
“不弄、不弄,”郑栖抬抬下巴,声音很轻:“咱不弄。”
说着,郑栖让余旸下车,还替他整理训练服,像哄小孩样:“附近有个草莓园,吃草莓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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