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旸好会耍赖,“哎呦,好累,走不动。”
他弓着背脊,还给自己捶捶腰。
“喂——”郑栖喊他,定定地看着他。
“喂什喂,”余旸强调,“有名字!”
郑栖笑:“你叫什名字?”除去喝点酸奶,余旸晚上有喝啤
烧烤摊离住地方挺近,郑栖今天挺反常,像个甩手掌柜,余旸不知道他在想什,有点气他不说,又不好意思直接问。
他就两手边提杯酸奶,左右晃荡,单看影子像挑水。
“比赛就比赛啊!”余旸抬起下巴,望着郑栖后脑勺,瞧见郑栖不说话,他就用酸奶瓶子轻轻撞郑栖后背,“做自己喜欢事不是很正常吗——”还好包装严实,否则以余旸这样幅度,酸奶不洒得满袋子都是才怪。
郑栖停下脚步,背对月光,好像在认真看余旸,但他最后也没说个所以然,无语地瞟余旸眼,又把左手揣在口袋里,形单影只地往前走。
每当郑栖这样言不发,余旸就很想捶他,余旸之前人生里有三件乐事——吃好吃,吃好吃,吃好吃。
季凯朝余旸笑笑,表情释然,没再说什,往餐桌方向走。
“你们在说什啊。”
余旸好奇地问,“下午是季凯打电话吗?”
“是骆教练,季凯当时也在场。”
难怪讲这久电话,郑栖没说太多,像是有心事,余旸接着问:“不是说跟季凯认识很多年吗,好朋友见面更应该开心才是。”
骆文昌,赛事履历堪称丰富。
与郑栖早早步入婚姻不同,其余年轻人多半单身,职业生涯需要骑行训练,单身确实更舒服自在。
烧烤摊热气熏天,孜然味浓郁,余旸给郑栖妈妈发微信,问想不想吃烤串。
姜敏发语音过来,听声音应该在笑,“你们吃吧,和爸爸在看电视。”
郑栖见他在听手机,又问:“要酸奶吗。”
现在变成【日常打郑栖】、【日常打郑栖】、【日常打郑栖】。
因为郑栖从来不还手,也不生气,最气不过无语地看着他,另加个严肃表情。
这种沉默将纵容放大,演变成余旸喜欢亲亲、摸摸、掐掐郑栖,越来越得寸进尺。
“好痒。”
郑栖在笑,拂开余旸手,还拎住他T恤领子,让他走到自己前面,坚决不许余旸在他背后搞小动作。
听见他这样说,郑栖屈起手指弹余旸脑门儿。
“好痛!”余旸捂住脑袋,愤愤地看向郑栖。
郑栖还要继续,余旸躲开:“不说不对吗。”
“他喊比赛。”
郑栖懒得逐解释,径自朝前走,也不打算等等余旸,像是有点心烦。
说到这个,余旸倒是来兴致,“去点!”临走前他朝柜台走过去,据说酸奶是手工做,他刚才尝,味道也很不错,等下要是能早点回去,还能让郑爸郑妈尝尝。
余旸再回来时,门口进来几位客人,过道拥挤,他就绕圈往回走,到转角处时听见有人说话:“名次出来,秋季赛肯定没问题,你怎想。”
这个声音好熟悉,但半晌都没人接腔。
那人接着说:“郑栖,不是说你——”没等对方说完后半句,郑栖立刻清清嗓子,“改天再说,今天难得聚。”
正说着,郑栖迈开步伐,抬眼有点诧异:“余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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