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听见,哪怕分、秒,那些让余旸不开心事,通通滚蛋吧!
可是他又拒绝让余旸知道这些,觉得巨没面子,所以游泳时会故意潜在水里,好半天都不出现,急得余旸到处喊他,声音着急又慌张,他就从海水里冒出来,肩头沉着落日,面前是粼粼水光,笑容肆意又有点得逞。
——吓老婆当然没好下场,免不又掐又揍。
好吧,掐就掐,愿打、愿挨。
下都要过来,他想把余旸抱起来,抱起来做什、去哪,不知道,反正此刻跟性无关。
可能他是比较护短吧,总觉得余旸迷糊,挺无助,尤其睡懵后努力睁开眼看他样子。
就好像如果不顺他意,余旸可能真会哭。
拜托,别哭,拜托。
郑栖在心里祷告。
如果膝盖是好,如果余旸要趴他背上,郑栖能背着他走向地平线尽头。
这种感受很奇怪,不太符合他从前来去自由性格,是种由‘爱’产生狼狈感,这种狼狈还会继续累积,甚至顺着结缔组织生长,汲取他身体里每份能量,最终长成根软肋。
‘喜欢’能让郑栖充满优越感,‘爱’却不是,爱是两个人事,具有相互作用力,会热烈蓬勃也会歇斯底里,他近乎本能地产生敬畏,怕痛。
以前他也经常摔,躺过几次医院,那时候只觉得摔坏对不起父母,现在觉得他命还属于余旸——余旸盼着他、等着他,会很小声地问:老公你什时候回来呀。
如果余旸流泪,郑栖肯定能听见心碎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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