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说!”余旸扒拉他手,非要看个究竟:“根本没有。”
郑栖问。
余旸木着脸,揉眼睛:“你什时候来。”
“早来。”
郑栖双手环胸,低声抱怨:“瞌睡虫。”
“很累好叭!”余旸抬起嗓门儿,气鼓鼓地看着他:“气球锤子呢。”
季凯靠在扶手上,笑意很浅。
“切,”郑栖别过脸笑:“羡慕欠屁股债?”
是,羡慕你欠债,可以用生来还,却没有这样资格。
季凯笑笑,没说话,潇洒地转过身。
郑栖喊住他:“喂,最起码要坚持到决赛吧!”
两个人并肩坐着,背影潇洒而英俊,各有风格,唯不同是,郑栖手心托住余旸下巴,怕他滑下去磕到下巴。
尽管眉峰微皱,脸上写着【真好麻烦】,手却没有松开。
夏风吹来,报纸滚落在地,摩擦水泥地面,发出纸张特有折叠声,季凯拾起报纸,叠好后,轻轻放在郑栖身边:“冲击决赛,对你有信心。”
说着,季凯站起身,拍拍郑栖肩头。
郑栖觉得季凯今天有点反常,明明没有到决赛,却有种英雄末路感觉,总之不像他认识季凯——含蓄而倔强,认准路走到底。
矿泉水冲击瓶身,涌起无数个气泡,季凯手腕低垂,等待矿泉水平稳下来,“回家。”
郑栖有点诧异:“不是吧,不想拿冠军。”
季凯说:“家里缺帮手,舅舅年纪也大,这两年生意不好做。”
郑栖沉默,他跟季凯相识多年,两个人性格静动,却同样热爱赛车,曾是最默契伙伴。
有时候无需多言,就能懂得彼此。
郑栖指指脚下:“这儿。”
余旸只瞧眼简直要气到昏厥:“你为什把气球锤子气放掉!”气球蔫吧唧躺地上。
就要放,谁让你看帅哥,看就打瞌睡。
郑栖乱扯理由:“你流口水——”“睡觉从来不流口水!”
郑栖本正经地指着手心:“你流手上。”
“废话。”
季凯背对着他,举起手臂,比个‘OK’手势:“有始有终。”
听见他这说,郑栖总算放心点,成立车队不易,队员退出对整个团队都有影响,尽管知道大家总有天会分路扬镳,他还是希望这天慢点、再慢点到来。
过会儿,郑栖忽觉手心空,余旸晕乎乎地坐起来,就这瞅着郑栖,像不认识他似。
“你干嘛。”
“去找老骆。”
季凯朝郑栖挥手,但挥手角度好像稍微偏点,停在某个角落。
郑栖点头,示意他有事先去忙。
季凯穿过廊道,即将顺着楼梯而下,回过头:“郑栖——”“嗯?”郑栖看着他。
“挺羡慕你。”
在他看来,季凯人生简直不要太过顺风顺水——赛车有天赋,家境殷实,随时可以回去继承家业,完全不用担心梦想跟现实是否相悖。
“记得以前有人经常来看你比赛,”郑栖回忆起来,“好像是你大学同学,现在还联系吗。”
季凯眉眼舒缓,“分,三年前。”
“哦。”
郑栖不知道说什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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