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麻烦让让——”侧后方冲出个身影,眼看要撞到余旸,郑栖手腕颤,可乐冲击马克杯,从吸管出溢出不少褐色液体,好在下秒,余旸灵活地躲开,朝赛道边缘走,内侧经常有人跑步。
郑栖静静地跟在余旸身后,回想阿朗和吴群友说话,越想越觉得纳闷儿——余旸看上去很正常啊,点也不像他们说那样。但他看上去确心情不佳。
接下来,郑栖看见余旸跑起来,微微张开双臂,再跳起,做个郑栖非常熟悉动作——空中投篮,晚风吹得他衣襟发鼓,肩颈更加瘦削,他没有停,继
再出来时,天色渐晚,余旸换上早上出门穿衣服,临时买衣服被他放在后备箱,这样看上去至少不奇怪。本来要跟郑栖起吃晚饭,现在错过饭点,他又饿到没胃口。
郑栖打电话过来:“到,你在哪儿?”
余旸巡视四周,他把车停在路旁,正准备往校园走,“要去学校溜达,东操场。”
还溜达,郑栖心里在笑,他估计余旸发完脾气自己也有点下不来台,要找个没人认识地方独自待会儿。他问:“吃什,这里有章鱼丸子。”
“章鱼丸子!”余旸抬高音量,听上去有点高兴,但声音很快又低下去,“没什胃口。”
张张数照片上钱,越数越眉头紧锁——天,又欠老婆辣多钱。救命,照余旸这个撒钱速度,这债得还到什时候是个头。
有关余旸怎生气,又是个什表情,郑栖完全想象不出来,印象里他从来没看见余旸生气,就算懊恼,也不过瞅着他,或者冲他喊,但他现在很担心余旸。
车刚从车库倒出来,郑栖收到余旸发来定位点,在城南区,从地图上看已经离基地很远,郑栖说:“来找你。”
余旸回个‘嗯’字。
今天他倒是话少,像是多说个字都嫌累。
郑栖没多问,“行,你先去东操场,等下就来。”
说完,郑栖挂电话,对着摊主说:“来份黄金套餐,另加两杯可乐。”
“好嘞。”
章鱼丸裹上肉松和海苔丝,堆放在纸盒中,共有九枚,每种味道都不样。可乐刚刚冰镇出来,气泡很足。郑栖拿好东西,路连走带跑往东区走。
大学校园充满活力,有人在操场上呐喊抢球,还有人挂着耳机圈又圈地奔跑,光线沉下去,暑气缠绕傍晚,群鸟起飞,‘哗啦啦’飞往树林深处。郑栖几乎眼认出余旸,他穿着早上那件白色T恤,背影瘦削,走得很慢,微微低着头,脚下好像有石子,他轻轻地踢下。
余旸跟般人不太样——平时好说话,看上去很好糊弄,真正惹到他,他会新旧账起算,发完火自己也累,什话也不想说,也没想好回家怎面对郑栖。他索性把车子开到城南,那里靠近他大学,周围有很多他熟悉店铺,他要去干洗被火锅熏过衣服,免得回家后被郑栖发现出门前后穿着不同,又要费力解释遍。
“您好,衣服洗好。”工作人员将纸袋递过来,“共137。”
余旸扫码付完账,问:“有更衣室吗。”
干洗店员愣下,随即笑道:“没有更衣室,不过你要是换衣服,后面有个储物间。”
“可以。”余旸提上纸袋,跟着店员往里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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