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知道。”郑栖拿起桌上车钥匙,准备出门。
电话刚挂上,郑栖收到阿朗发照片,人民币撒满地,有几张漂浮在茶盏中,地上片狼藉,抱枕滚得东个西个。
阿朗发消息给他:【吓人吧】。
郑栖划开消息,继续看照片,他眉峰微蹙,正在
电话那端出现短暂沉默,郑栖听着,视线随着合同条款移动,过好会儿才应声:“好。”
“那行,就这样。”吴群友准备挂电话。
郑栖问:“老婆呢。”
吴群友拉长声音,“你那个老婆——”他像是在笑,又带点生意人虚伪与无奈,“哎,恭恭敬敬送走。”多话他也没说,只讲:“基地生意不好做”郑栖大概明白什,也很客气,“好,来日方长。”
“别、”吴群友兀自笑起来,“你老婆太厉害,山高路远,各自好走。”
下午四点五十,余旸还没有回家,打他电话也没人接,郑栖有点担心,问杜辰他们在哪里玩,杜辰很诧异:“余旸没跟们起啊?”
“他说是聚餐。”
“没有没有,”杜辰思索片刻,“不是你们吵架吧——”郑栖实话实说:“没吵架。”
“那你再给他打电话,也许正忙着,没空看手机。”
郑栖应声:“行。”还让杜辰联系到余旸也告诉他声,杜辰平时嘴贫,关键眼上还挺靠谱,连连保证道:“放心,定。”
俩人不约而同地笑。
如果不是吴峰昨天言语过分,郑栖会找机会跟吴群友聊解约事,再怎说他俩也不至于结仇,听吴群友今天话里意思,找他表弟过来接管基地,估计直有转让打算,变相劝退教练是迟早。
吴群友转移投资重心后,对许多小事都不怎上心,有些事得问阿朗才知晓经过,谁知阿朗也支支吾吾不肯说清楚:“反正他没待多久,撒完气就走,至于去哪儿就不知道。”
“怎个撒气法儿?”郑栖问。
阿朗语气激动:“你是没见到那场面!给整懵——”话刚说出口,他又想起余旸那张余怒未消脸,哆嗦道:“郑哥你行行好,替跟嫂子说句对不住。”
挂完电话,郑栖有点心不在焉,甚至还去主卧独自坐着,屋子宽敞、明亮,余旸热爱生活,每个角落都充满当时新婚时对生活期待,有些物件用久,比如木衣架、同款情侣牙刷、浴巾,平添更多真实感,让郑栖感受到种叫做‘日子’东西。
周日加班需要这久吗,也没有跟朋友们聚餐,余旸能去哪里。
郑栖没有疯狂夺命Call习惯,更何况余旸出门前切如常,没有什事情让郑栖觉得异常。他静静地躺在床上,枕着手臂,头往另侧偏,瞧见书房门虚掩着——二楼设有书房,书架上通常放些余旸工作相关书籍,另加菜谱、花卉养育手册,但电脑主机为什有微闪。郑栖起身,往书桌走去,电脑屏幕熄屏,但主机没有关机,郑栖按下屏幕电源键,屏幕忽亮,壁纸呈现车手驰骋赛道侧影,只不过照片拖影,不仔细辨认,估计都发现不这人是郑栖。
郑栖下意识笑,挪动鼠标,刚要点击关机,被桌面上文档吸引,是份合同。
手机在桌上震个不停,郑栖没来得及看是谁,接起电话:“余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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