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栖脱T恤,小心翼翼躺在余旸身边,床头柜上灯还没关,他侧过脸,声音很轻:“余旸?”
“睡觉!”余旸没好气地说。
郑栖没理会他脾气,问:“你要不要看下?”
“看什……”余旸揭眼罩,没来得及说话,郑栖直接欺身压在他正上方,呼吸又烫又沉,弄得余旸心痒难耐,再抬眼,他撞见郑栖清澈又专注眼睛——里面没多余愧疚,只有悦动般期待感,像小朋友考满分试卷等待夸奖,偏偏他特别帅,还带点帅而不自知,余旸心里很烦,要轰他:“去去去——”郑栖见他态度松点,非但不起开,还捧着余旸脸,准确无误地吻住他,余旸拍到他脖
——是吧,郑栖安慰自己,是可回收,不是有害。
十来分钟后,余旸听见轻微电子开锁声,不用看,肯定是郑栖回来,他现在句话也不能跟郑栖说,多说句要血压直飙,顺带心脏也不太好。
按理说今天挺累,又是赶车,又是奔走找遗失物,但现在洗漱完毕,余旸却翻来覆去睡不着,耳朵总能听见杂音——会儿是吹风机响,会儿又是‘嘎吱嘎吱’摩擦声,像是谁在摩擦什东西。
余旸没摘眼罩,直接仰躺着:“郑栖你用吹风机烧水吗。”
吹风机骤然停下,下秒又嗡起来,余旸重复遍,还多句:“说你大晚上不睡觉在厕所打坐???”
门关得震天响:“你今天没老婆,没老婆人必须睡沙发。”
“靠,”郑栖站在门外,脸无语,这简直比顿痛骂还要难受,轻声嘀咕道:“怎不配吗——”没等他说完,洗手间门忽然打开,余旸探头看着他:“配钥匙,你配吗。”
郑栖不敢说话,再乱说话,恐怕真要睡沙发。
这折腾会儿,俩人各自洗漱完毕,准备入睡,郑栖还惦记着余旸爱吃烤串,趁着余旸戴好眼罩,他猫着腰下床——虽然不用睡沙发,但他老婆要求俩人保持半米距离。
余旸很聪明,听见动静就扒开眼罩:“你哪儿去?”
“啊?”郑栖在回应,“你在说什啊。”
余旸不想跟郑栖说话。
很快,郑栖又说:“很快就弄完,你先睡吧。”
余旸卷起被子,全部压在脑袋上,试图阻止自己听见任何异响。
也不知过多久,四周终于安静下来,余旸掀开被子,呼吸比刚才顺畅多,他迷迷糊糊进入睡眠。床垫出现轻微塌陷,余旸心想——郑栖这个死鬼,总算消停。
郑栖扯个谎:“渴。”
“桌上有水。”余旸抬起头,那里有两瓶未开封矿泉水,通常是免费供客人饮用,“喝完把灯关。”余旸又躺回去,顺带戴好眼罩,双手交叠放在背面上,脸安静入睡模样。
郑栖说:“喜欢喝冰。”
“郑栖你究竟有什问题——”余旸要开始噼里啪啦大堆数落,郑栖迅速套上牛仔裤,下秒,直接打开房门,溜出去。郑栖心想,挨骂就挨骂吧,如果能让余旸心情好点,挨骂也是应该,他又开始琢磨,还好有小偷在,消余旸大部分火气,要不现在挨骂都轮不上他。那个本子他等下再好好看下,补救再补救。
反正不能进‘有害垃圾桶’,要进也得进‘可回收垃圾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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