截止到年末奖金入账,郑栖总算还完债务,跟余旸商量后,他准备跟朋友合伙经营酒吧,这也是郑栖之前在考虑事,那时候他没还完钱,想做什事总有点施展不开,现在就舒服多。
赛车事慢慢转为郑栖副业,偶有重要比赛他也会参与,只是不会像做职业赛车手那样高强度训练,他把重心转到生活里,要去逐完成答应余旸事情。
余旸有时心血来潮,会开车接郑栖下班,他最近嫌奔驰太土,又换车——是保时捷。
余海滨在旁拆台:“得吧,你会儿惊呼,会儿担心,还怕小栖赶不上,”说着,他笑笑,“比赛很惊险,同名次人很难拉开差距,小栖费好大劲才超速。”
姜敏长舒口气:“满意吧,人没摔!”
家人笑起来,比起名次、荣誉、赛事惊艳程度,余旸最想要是‘平安’二字。郑东升还提醒亲家:“等下把视频给旸旸看看,拍几个G呢。”
“对对对!”
九点半护士查完房,“家属可以离开,让病人好好休息。”
旸有点抗拒,觉得难为情。
郑栖丝毫不觉得有问题,“不看谁看?”说着,他拍拍余旸屁股,示意他转过去。余旸终于乖乖地趴在枕头上,衣襟掀开时,他只觉得背后有点凉:“是不是都涂?”
余旸当时来医院还算及时,水痘没有大面积爆发,只是出现星星点点红痕,郑栖从床头柜抽屉里找出次性手套,他给自己戴上,帮余旸把某些蹭掉红点重新上药。
“是不是很多。”余旸小声问。
郑栖很认真地检查着:“还好。”
在充分关爱下,余旸点没觉得孤单,反倒是满满幸福感,“你们快回去吧,明天再来找玩。”
护士笑笑:“放心,没几天就能出院,不是什大问题。”
顶灯关上,只剩下床头柜前暗灯,护士拉开门,示意家属陆续离开,余旸戴好口罩,朝家人挥手告别,很乖地躺进被子里,他动动脚踝,觉得好开心啊——郑栖临走前帮他穿斑马袜子,余旸最喜欢那双。
按照赛事流程,奖杯是在颁奖典礼上颁给选手,余旸来不现场,郑栖提前争取到奖杯,等正式颁奖典礼时,他要带余旸起去。都不用想,他肯定宇宙无敌巨巨巨巨帅。
谁能帅得过冠军,就是,郑栖心想。
空气很安静,在郑栖来之前,余旸其实有胡思乱想过,生活不是连续剧,他们不会永远光鲜亮丽,总有狼狈时刻,他还在想,郑栖见到他现在样子会不会嫌弃。
再转过身时,余旸撞见郑栖沉静眼睛,眼里是无尽坦然、接纳、心疼。
这个眼神像地壳震动样轰然,余旸觉得自己没有找错人——郑栖是可以托付生人,他接纳、包容,又充满耐心,让余旸真正体会到‘丈夫’两个字含义。
补涂完药膏,门口传来轻微敲门声,郑栖回头看,是爸爸妈妈他们,余旸心口暖烘烘,刚才酸涩又复杂情绪顿时挥而散。
家属不能在病房久待,还好大家都戴口罩,周蓉女士倒是心情不错,跟余旸转述郑栖当时比赛情形:“旸旸,你是没有看见哦!赛场上,小栖把其他人甩开大截,比完开局赛,就已经知道结局——冠军肯定非们小栖莫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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