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列斯说:“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。”
格伦菲尔说:“确如此。”
他们都不由得沉默会儿。
“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?”西列斯问,“为什觉得你态度有点……乐见其成?”
格伦菲尔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不希望让你先入为主地明白,或者产生什想法。总之,如果这样梦境短期内便消散,那你也不用在意。
西列斯艰难地推导着这些概念。
他曾经听卡罗尔说过,失控时轨会拥有某种意义上活性。而失控时轨在旧神追随者口中是“神遗蜕”,所以……
格伦菲尔说:“神……力量。就先这形容吧,可能不是很确切和严谨。神力量,即便在神陨落之后,仍旧保留着某种意义上活性。”
西列斯怔怔地望着他,然后说:“这意味着……”
“不不不,神明当然都已经陨落,祂们都已经不复存在。只不过,祂们力量太过于……强大,就好像力量本身也获得某种生命活性。”格伦菲尔说,“那是种超乎们想象存在。”
身体。这是他转述说法。
而神明——祂们也拥有身体、灵性和意志吗?
等等,同样是三者……
神格、神位、神名?
西列斯心中猛地震动起来。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无意中发现什重要知识,但是那些概念还太薄弱、不堪击,根本没有形成套完整理念。
“如果这样梦境长期持续,那,觉得你可以试着去探索这样梦境。倒不如说,这是……神遗迹。你可以试着去掌握这份力量……神力量。
“说不定,最后你也能成为神。”
西列斯张张嘴,有些惊讶地说:“居然……会有这种事情?”
格伦菲尔耸耸肩:“说真,也是第次见。从未听说有人直接碰上神明纯粹力量,而非被其意志污染……可以这说
西列斯点点头,沉默片刻,将自己脑中切推导过程都暂且隐藏起来,只剩下格伦菲尔这种看起来“理所应当”说法——神明如此强大而不可理喻,祂们力量同样如此。
所以,即便在神明陨落之后,祂们力量仍旧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。
这种唯心说法,即便不去追根究底,西列斯也能够接受。毕竟神明存在本身就已经十分不可思议。
最后,西列斯只是说:“所以你意思是,不小心碰上阿卡玛拉拥有活性力量?”
“吸引,准确来说。”格伦菲尔说,“力量本质是纯粹,神明力量也是如此。所以你不会受到旧神污染,也不会觉得自己被‘改变’。”
他轻轻舒口气,将这事儿先记下来,然后转而去思索格伦菲尔话。
如果神明陨落和人类死亡不是回事话……那,神明有什东西仍旧残留在这个世界上?不像是人类样,三样东西消逝得干二净,连身体最终都会腐烂?
……灵性。活性。西列斯近乎直觉地得出这个结论。
精神失活,指就是人类遗失灵性过程。灵性遗失,但并不是如同死亡样完全消散;所以,精神失活表现出来征兆是如同行尸走肉般,浑浑噩噩。
这是人类死亡过程——灵性消散、意志垮塌、身体腐烂;而神明陨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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