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虞知道自己猜中,眼底闪过丝不易察觉愠色,仿佛自己精心饲养小乖鸟被人揪羽毛,然而心里却有丝期待,想看看小朋友向自己撒娇哭诉要好处样子。
“乖——”她柔声哄着,指尖缓缓移到女孩脸上。
程苏然鼻头
“没有……是真唱歌。”
“也是真撞电线杆?”
“……”
“嗯?”江虞目光落在那片淤痕上,眉心又拢起褶皱,指尖打个圈,“告诉姐姐,是不是有人欺负你?”
耳边温柔声音哄着,程苏然心颤,那根紧绷弦“啪”地断。
走近,额头肿胀鼓包在灯光下,bao露无遗,原本白皙皮肤有大片淤青,看着触目惊心。江虞眸光凝,皱眉道:“头上怎回事?”
“……”
“说话。”
程苏然犹豫会儿,小声说:“走路看手机,不小心撞到电线杆。”她心虚地垂下眼。
“是吗?”
身后那扇白金色大门打开。
江虞指尖顿,转过身。
女孩站在门口,塌着肩,脸色晦暗,头发有些乱,两道目光撞上瞬间,她呆滞而无神双眼微微亮,整个人凝住。
分不清是意外降临惊喜,还是突如其来惊吓。
“姐姐……”
新车已经办好所有手续,司机也到位,她几乎就要忘,这空旷华丽套房里还有只小金丝雀在等她。
然而此刻只有她人。
微风吹来丝闷热燥意,江虞抬起眼,慢悠悠地抿口杯中甜白,甜中带微酸,点点酒精辣在舌尖上蔓延。
她拿起手机,再次点开录音文件,小朋友与田琳对话传入耳中。
从傍晚开始,遍遍听,听着女孩小心翼翼语气,听着助理代她冷硬地回绝,听着女孩被噎得说不出话,像上瘾似,丝兴奋感刺激着神经,舒服至极。
“……”
是有人欺负她。
她想说,想大哭。
明明回来路上已经把自己安慰好,现在却又因为三两句关心话崩溃。
她眼角发红,欲言又止。
江虞并不相信,想起今天周日,是小朋友去“NOTTE”兼职日子,她故意说:“你还没告诉,这晚,去哪里。”
“唱歌……”程苏然越发心虚,说完忙转移话题,“姐姐,先去洗澡。”
她转身就要跑。
“站住。”
江虞放下杯子,缓步绕到女孩跟前,手指轻轻触碰到她尖巧下巴,居高临下地俯视,“小朋友,说谎是要受罚。”
程苏然喊声,知觉好像变得迟钝,明明应该笑,可是嘴唇动,什表情都做不出来,就这样木偶般定定地看着。
那人倚着窗台,身形高挑挺立,乌黑长发勾在耳后,酒红色丝质睡袍松松散散地披着,眉眼深邃,神情冷淡,手中依旧端着高脚杯,只不过酒色是淡金泛白琥珀。
好像很近,又好像很远。
江虞无声地望着她,唇角露出点笑意,“过来。”
程苏然机械似走过去。
羸弱鸟儿在她手中扑棱着翅膀,无论如何挣扎都飞不出牢笼,极大满足她掌控欲。
这是她最爱游戏。
解压,痛快,乐此不疲。
听够录音,江虞转而打开微信,切换小号,点进沉寂许久对话框,漫不经心地打字:过来。
——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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