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那天晚上在夜店二楼看见程苏然。
她新鲜感和探索欲又回来。
如同抓住救命稻草。
在感情方面,江虞自认为是个“爱无能”,激情只靠新鲜感维持,但凡深入就会厌倦,这并不妨碍她花心,四处留情,来者不拒。于是不断寻找新鲜感后果就像滥用抗生素,到最后麻木,再也
起不任何作用。
半晌,江虞站起来,“辛苦你,早点睡吧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回到隔壁,白露也已经累得睡着,床头灯昏暗。
江虞进浴室洗澡,做完简单护肤流程,捧着手机上床。看遍邮箱,刷圈微博,到十点。
最后,点开备忘录。
室内骤然暗下来。
田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,随口问:“今晚咱俩换床吧?”
江虞盯着女孩,犹豫片刻,轻轻摇头,“不,让她好好休息下。”
“嗯,”田琳点点头,见她没有要走意思,又笑着问,“你今天跟白露去哪儿?”
“骑马。”江虞眼睛都没眨下。
每踹掉个情人,江虞就会给对方笔分手费,几万到十几万不等,视她喜爱程度和陪伴时间而定。
越喜欢,陪伴时间越长,给钱越多。
但她与那些情人之所以分开,无例外是因为失去新鲜感,只有今天,她动终止合约念头是因为权威受到挑战,有失控感觉。
她不喜欢被牵着鼻子走,小朋友触到她逆鳞。
今晚,她原本打算先终止合约,提前支付二十万就当是做慈善,另外再给十万分手费,然后立刻把人送回江城,继续找下个情人——按小朋友样子找。
指尖滑到最后,是现在情人。
小朋友……
1999年2月20日,身高米六五,体重未知
有个文件,记录着包养过情人姓名、年龄、身高和体重,附带照片,她像集邮样记录保存下来,每翻看次,内心空虚和痛快就刺激她次。
第个情人是在她二十七岁那年找,比她小九岁,刚成年,在巴黎读书,无论模样还是性格都跟前女友相似。
也是那年春天她正式与祁言分手。
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喜欢就是祁言那款,于是陆续找2.0、3.0、4.0,也越来越腻味。到今年,她回来找祁言验证,突然发现自己只是陷入僵硬固定习惯。
想明白后,她就彻底放下,忙工作之余总在想,自己究竟喜欢什样人。
田琳还想说明天陪陪你小朋友,但转念想,终究是江虞个人私事,自己这说未免管得太多。况且,金主没有义务陪伴情人。
算。
“今天白露累得很惨,”江虞收回目光,侧过头,笑下,“运动过量,明天后劲会更大,应该需要休息。”
田琳挑眉,明白她潜台词。
——可以陪小情人。
但还好,是场误会。
江虞暗自叹气,脑海中闪过庆幸念头,她知道,自己还没有失去这份新鲜感,若要立刻分开,是舍不得。
“好。”田琳应声,收起手机。
吊顶灯光照下来,很温暖黄色,有些过分亮,却也给整间屋子镀上片温馨。
江虞抬抬头,视线又落在熟睡女孩身上,微微皱眉,起身,关掉又大又亮灯,只留廊檐这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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