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朋友彻底昏迷过去那刻,她整颗心都凉,好像天塌下来,想要牢牢抓在手中东西下子消失。
到医院时候,女孩张小脸煞白如纸,仍有生命体征,急需输血。她凉透心稍稍回点温度,却又悬在喉咙口。
然然是什血型?医院血库不够怎办?输血要不要家属签字?
那会儿她脑子里片混乱……
江虞轻轻握住女孩细瘦手腕。
迷迷糊糊间,她感觉自己被江虞放下来,又趴在个陌生男人背上,身边围着好几个人,离那束红光越来越近。
有只冰凉手始终抓着她,耳边回荡着姐姐焦急声音:
“然然,没事,们现在就去医院……”
她无力地勾起嘴角。
失去意识前,程苏然最后看见,是那双眼睛里隐约水光……
程苏然昏昏沉沉,耷拉着眼皮,只要感觉到自己快睡过去,就狠狠咬下舌尖,便又能清醒过来。
她不能睡,她得撑住,她要带姐姐走出去。
不知走多久,狭窄山林小路陡然开阔,前面隐约闪动着几束灯光,好像有人走动,穿着橘红色衣服,荧光条醒目。
是消防员!
“们在这里!”江虞大喊。
“小朋友?”
“然然……”
“程苏然?!”
她心沉,大声喊出名字。
终于,横在颈边手动动,背后传来低低呜咽:“唔……姐姐,好困啊……”
吗?跟姐姐说话。”江虞把手电筒交给她拎着,登山杖攥在手里,托住她腿。
程苏然低低应声:“好。”
这是江虞第二次背程苏然。
情况比上次恶劣得多,九十多斤实在不轻,身上背负着沉甸甸重量,山路更加难行。她担心程苏然就这样睡过去,不停地跟她说话。
“方向对吗?”
晚上没睡,精神高度紧张,头很疼,但却没有丝毫困意,她想等小朋友醒来
……
残月落下西头,天边泛起鱼肚白。
病房里弥漫着淡淡药水味,女孩躺在床上,双目紧闭,脸颊微白,手背连着输液管,像个脆弱玻璃娃娃。
江虞守在床边,望着她出神。
脑海中闪过昨夜情形,直到现在,如同做梦,可那真实清晰记忆让她心有余悸,久久不能平静。
几道光线晃下,三两个消防员朝这边来,“是江女士吗?”
“是,还有朋友,她受伤,必须尽快去医院!”
“你自己呢?”
“没事,快救她……”
已经离山脚很近,不远处就是闪着灯消防车,那赤红光芒落在程苏然眼里比血更红,是生命颜色,更像烟火。
“别睡,然然……不许睡,听见没有?再坚持下,快,们走……”江虞哄着她,声音有些颤抖,时只觉得浑身血液往脑袋顶上涌,不敢再休息,加快步伐。
心脏在胸腔里急速震动,刹那间仿佛浑身爆发出股蛮力,完全感受到不到重量。
凉风拂过脸颊,冷飕飕直往领子里钻。
“坚持住,然然,坚持住……”
“唔。”
“唔……”
“前面好像有岔路口。”
“右……右边……”
走会儿,江虞浑身酸痛不已,手腕麻得几乎失去知觉,她停下来,气喘吁吁地说:“们休息下吧。”
背上人没有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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