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是不是喜欢兔子……”她扬起唇角,像是梦中呓语。
江虞也正准备睡,
深夜,卧室里暗香浮动。
程苏然精疲力尽地趴在江虞怀里,边缓着气边哼哼唧唧,江虞抱着她,饱满唇从额头吻到下巴,另只手停留在那道疤痕上,小心又温柔地抚摸。
自从发生过那件事,每次两人温存时,江虞都会下意识地抚摸它。
像道烙印。
尽管疤痕在药物作用下慢慢淡化,尽管疤痕仔细看起来不那丑陋。
只剥得溜光干净小白兔映入眼帘。
“你睡衣呢?怎不穿?”
“?”
程苏然怔,半晌才反应过来,小声说:“你说在床上等嘛,等你吹完头发……啊,难道不是那个意思?”她涨红脸,手忙脚乱爬起来穿睡衣。
哎,丢死人。
江虞坐在床边,目光如水地望着女孩,扬扬手中东西,“猜猜这是什?”
“……猜不到。”程苏然睁大眼睛,仔细观察她脸色,见没有异常才稍稍安心,视线转过去。
个包装精美小礼盒。
江虞淡淡笑,撕掉礼盒外层包装纸,打开盖子,取出摞薄而透明像卡片东西。“上次采仙女花,让人做成标本书签,好看吗?”
蓝白渐变色花瓣被封印在塑片中,连着翠绿根茎枝叶,栩栩如生。
白露:[噢,以为你们是同父同母亲姐妹。]
看到这条,江虞蹙起眉,敏锐地察觉到丝微妙情绪。是白露试探,还是她太敏感?
就在她斟酌怎回复,紧接着白露又发来条:[消消食准备睡觉,晚安。]
江虞神色缓和:[晚安。]
微信再没动静,她盯着屏幕,陷入沉思……
“姐姐……”程苏然心酸得无以复加,按住江虞手,“早就不疼,以后也会越来越淡,你不要在意它好不好?”
黑暗中,她看不清江虞面容,只感觉到那只手僵下,拂过脸颊呼吸略有停滞。
江虞没说话。
许久,那只手终于从疤痕上挪开。
程苏然松懈下来,终于感受到点困意,眼皮子半阖着,脑海中闪过零零碎碎画面,有江虞,有白露,还有个兔子玩偶头像——
她从被窝里爬出来,手还没够着睡衣,就被两只手拦腰圈住,跌入身后温暖清香怀抱。
“啊,姐姐——”
“小朋友现在学会勾引。”江虞摁住她,目光灼灼,眸里狡黠笑意闪而过。
说罢,吻上去。
……
只是颜色有些晦暗。
从离开土壤那刻开始,它便失去生命,在彻底枯萎之前,将它最美容颜定格下来。
程苏然伸手接过,小脸绽开欣喜笑容,“好看好看!你怎想到呀?以为是直接把花瓣夹在书里……”
“夹在书里就枯萎。”江虞笑着捏她鼻子。
忽然间,发现她两只胳膊露在外面,不见袖子,疑惑地皱起眉,掀开被褥。
客厅里嗡嗡声持续会儿,程苏然在房间里忐忑难安,脑袋也跟着嗡嗡响。她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,卷进被窝里。
声音戛然而止,外面传来脚步声,她屏住呼吸,听见那脚步去主卧,又出来,然后朝这边来。
“然然——”
“哎。”
程苏然拉下被褥,露出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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