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什她只是表露出哪怕点点心思,就要因为害怕失去而不得不立刻收起来……
看着银行短信多出来二十万,看着那串对她来说很长零,程苏然心知肚明。
因为她是金丝雀啊——
只对金主动真心金丝雀。
她活该不是吗?
静谧之中,她听见自己心跳声由快到慢,感受到头顶滚热温度慢慢降下来,后颈惊出汗,潮乎乎,仿佛劫后余生。
高度紧张过后是加倍疲惫,困意又俘获她大脑……
就在昏昏欲睡之际,耳畔响起低沉女声:“后天姐姐要去巴黎出差,你在家乖乖,知道吗?”
程苏然迷迷糊糊地应声好。
……
室内陷入寂静,静得让人害怕。
“再说遍?没听清。”江虞声音骤冷,隐在黑暗中面容覆上寒霜。
程苏然打个颤,猛然清醒过来,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什。
“没有没有……意思是……要姐姐给钱……”说完,她死死咬住嘴唇,把脸埋进江虞头发里,不让喉咙里痛苦呜咽声泄出来。
阵漫长又煎熬沉默。
时之间,江虞有点慌。
程苏然笑容凝固。
像根针刺入心底最柔软地方,缓缓蔓延开尖锐刺痛,她听见梦境被撕裂声音,有只手,将她用力拽出去。
她回到现实,她想起白露。
白露脸,白露文字,白露照片……
听见这话,意识瞬间清醒,她循着黑暗看向怀里人,“你怎知道?”
“嘻嘻,”程苏然傻笑,“因为属兔呀。”
“……”
哪里来傻瓜。
江虞暗暗松口气,啄下她唇,正想说自己也属兔,忽然想起件被忘记很久事。
四五点,天空慢慢变暗,程苏然走在空旷校园里,她还不想吃饭,就这漫无目地走,走着走着,走到田径场。
有人打篮球,有人在跑步,还有人训练。
冷风吹在脸上,有点冻人,程苏然拢拢衣服,踏上塑胶跑道,边慢悠
江虞这走就是三天。
自从那晚偷看过聊天记录,程苏然时不时就会想起白露,那张脸,那些字句,那些照片,无不清清楚楚烙在她脑海中。
她甚至有点厌恶自己直引以为傲良好记忆力。
凭什?
白露可以,她不可以。
“田琳给你转,就是钱。”耳边终于传来熟悉声音,比方才柔和点。
程苏然发着抖,嘴唇咬得生疼。
个安抚吻印在她鬓角。
“乖……”江虞哄道,手心轻轻拍着女孩背。
程苏然点点放松身体。
眼睛被酸涩淹没。
“不要钱……你不要再给钱……”程苏然边喃喃边摇头。
江虞看不清她表情,却能感受到情绪,浓郁,超脱关系范围外,她最不希望出现情绪。
“那你想要什?”她耐心问。
程苏然慌乱,顾不得许多,哽咽道:“要你。”
续约之后还没有打款!
而这个月都已经过去大半。
“然然,明天注意看银行短信,让田琳打钱给你,还是次性两个月结清。”江虞字句地说。
冷静下来她才意识到,这些天,与小朋友之间本该清晰界线越来越模糊。
她怎能忘记如此重要事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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