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人开口，她目光搜寻
圈，并没有看见江虞
身影，急迫地问：“姐姐呢？”
“老板还没回国。”田琳面不改色地扯谎。
程苏然眼睛里光熄灭
。
她像只放掉气皮球样瘪下去。
“程小姐，老板让
把这个给你。”田琳从包里拿出张纸，递给她，脸上扬起职业化笑容。
“怎……怎
？”
“有事。”
说完便挂。
程苏然停下来，握着手机愣会儿神，心里直打鼓，那点兴奋雀跃荡然无存。
她调转脚步，往校门口去。
吹会儿风，她收起手机，往宿舍楼方向走。
这几天，程苏然很自觉搬回学校住，告诉自己是为好好复习，准备考试，但她猜，她若是不尽快滚出来，就要遇见下只住进去金丝雀。
想到这些，她心头刺痛，还是没有办法骗自己不在乎……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。
有那瞬间，程苏然以为是江虞给她打电话，然后意识到可能性为零，情绪又低落下去。
见比金属门还坚硬壳。
她立刻噤声。
……
整个期末考试周，校园里充斥着既紧张又雀跃氛围。紧张是因为担心考不过挂科，雀跃是因为考完就放假，可以回家。
不同专业考试时间不同，最早考完放假是法语系。
“什？”
程苏然接过来看看。
是张盖红戳支票。
个，十，百，千，万……她愣愣地数着那串零，还没数完，目光落在大写数字上。
贰佰万元整。
从教学楼附近到学校大门不远，但也要走个七八分钟，程苏然加快步伐，几乎是小跑着，远远就看到辆熟悉黑色商务车停在花圃边。
车身被花圃和石雕挡住，隐晦不起眼，她跑过去，轻轻敲敲窗。
门开。
田琳坐在里面，冲她点下头，“程小姐，上来说吧。”
程苏然乖乖钻进去。
说不定是姑姑呢？
她苦笑着掏出手机看看——
田助理！
“喂？田助理？”程苏然迫不及待接通，极力克制着语气中兴奋和期盼。
电话里传来女人公式化声音：“程小姐，你考试结束吗？大概还有十分钟到你学校门口，你现在就出来吧。”
天依旧阴阴，寒气凛冽，最后门课考试结束，铃响不久，程苏然背着包走出教学楼，习惯性拿出手机，点进微信。
消息列表片死寂。
啊，她忘。
忘记姐姐不要她，忘记合约已终止。
看着那灰黑色头像，看着停在七天前记录，程苏然心里发苦，鼻头泛酸，她不敢发任何消息过去，怕看见红色感叹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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