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姐姐
意思吗？”程苏然抹
把脸，抬起微红泪眼。
田琳愣愣，“是。”
程苏然抽着气，自嘲
笑：“既然不能联系，为什
还要帮
考虑这多？就不怕撒泼打滚、纠缠不放？”
“不，这只是老板行事风格，她对女孩子直很宽容，尤其是年纪比自己小。稳妥善后，好聚好散。”田琳反应很快，知道该以怎样立场和态度去回答，这终究是公事，容不下她私人情绪。
程苏然字句道：“要见她。”
她还有什不满足？有什可抱怨？她有什资格难过？
说难听些，她就是个……
想到那侮辱性词汇，程苏然心头刺痛，喉咙里发出痛苦呜咽。
田琳心揪起来。
以往面对那些女孩子，她只当做是工作部分，完成任务就走。而今天，坐在这里面对程苏然，她有私人情绪，觉得自己是在“犯罪”。
虽然有心理准备，但听到答案那刻，程苏然如遭雷击，心终究是碎得四分五裂。
她木木看着田琳，张张嘴，喉咙突然哑。
田琳平静与她对视。
半晌，程苏然低下头，咬住嘴唇，肩膀不受控地颤抖起来，两行滚热酸泪滑落脸庞，重重砸在支票上。
她偏过头，长发挡住脸。
两百万。
程苏然默念数字，怕自己看错，又认真数遍那串零，确认是两百万人民币。
她脸色唰地惨白，抬起头，喃喃问：“这是什意思……”心里却已经有答案。
分手费？补偿款？
“程小姐付出宝贵时间和精力，陪在老板身边这久，不仅充分提供情绪价值，还救过老板命，理所应当得到这份酬劳。”田琳把准备好话说出来，像个完美机器人，笑容空洞又公式化，毫无情绪波动。
“有话可以替你转达。”
“要亲口跟她说。”
“抱歉，程小姐，老板不想见你。”田琳摇头。
程苏然心颤，抿紧唇。
眼前这人代表江虞，或许能表达清楚江虞交代字面意思，
“恶人”难做，却不得不做。
“另外，程小姐，马上放寒假，你可以继续住在酒店，直到开学。那辆车送给你，明天们就去办过户手续，考虑到之前以小姨身份去过你宿舍，那演戏演全套，到学期末还是会去帮你收拾东西，直到你毕业。除这些之外，你和老板之间不再有任何联系。”
田琳语速极快，生怕自己说到半哽住，完不成任务。
太折磨。
这比让她杀鸡剖鱼还难受。
两百万呢。
再加上这半年合约费、零花钱，总共两百六十万，够在江城边缘地段买套小房子，而在她家乡陵州，可以买整整四套大房子——她是俗人，只晓得用房子衡量金钱价值。
钱来得真容易。
多少人累死累活辈子都赚不到这个数。
而她，只不过脱衣服躺下，区区半年时间，就从穷学生变成小富婆。
微笑之下藏着无奈叹息。
太狠。
换做是她，被喜欢人这对待……不，她不会被包养，不会喜欢上金主。
她二十岁时，无忧无虑念着书，学费不用操心，生活费管够，成绩尚可，与前男友感情融洽，生活帆风顺，与程苏然完全两样。
田琳有点心疼这个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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