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搂住程苏然
腰，将人圈进怀里，柔声安慰：“你年纪还小，没有见过外面世界，只觉得眼前就是最好，等你再长大
点，踏入社会
，遇见各种各样人，经历形形色色事，那时候你就会发现适合自己才是最好。”
她闭上眼，深呼吸。
小金丝雀之所以动心，不过是慕强心理作用罢，这是依赖，不是爱。
她不能利用这份依赖把人圈禁在自己身边。
江虞在心里说。
“粉丝可以说爱你，陌生路人可以说喜欢你，只有
不行。任何人在你眼中都是人，只有不是。”
“所以，想摆脱不平等关系，想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。”
“但是也知道，不是什
出类拔萃人，无论哪方面都不及你，配不上你……”她说着说着哽咽起来。
江虞皱眉，迅速撇开脸，语速极快地打断：“然然，不要说这些，好吗？晚上你想吃什？带你去巴黎市区转转，你跟法国人说说话，感受下纯正法语环境，对你学习语言有好处，然后，明天们……”
她喘气有点急，手指紧紧抠着沙发边，关节泛白。
班已经售空，只有中转航班。
然然个人，傻乎乎，人生地不熟，行程越复杂越容易遇到意外，倘若哪个环节出问题，她有十条肠子都不够悔。
“不走。”程苏然摇头。
江虞抬眸，见女孩倔强地看着自己，顿觉头疼不忍，时也想不出法子。
如果田琳在就好……
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女孩话，句又句，宛如无数利箭捅进她心窝子里，她难以呼吸，又不忍拉下脸来，沉静眼眸撕开道裂缝。
“姐姐，是不是很贱？”程苏然自嘲地笑笑。
“不许这说！”
江虞低喝，转过头，眼神阴冷地瞪着她，忽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，忙收敛情绪。
“程苏然。”
“哎？”
“你是个聪明女孩子，应该不需要说得太明白。”
“知道。”
程苏然眼圈泛红，酝酿好久话在嘴边打转，犹豫又犹豫，才鼓起勇气说：“姐姐，这多年，从来没有人像你样对好，以为会知足，但是控制不住自己，越来越贪心，本来只是想直呆在你身边，做宠物也好，可这就意味着必须永远藏起情绪，在你面前表演……做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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