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分开很长段时间里,程苏然陷入抑郁消沉情绪,每天躺在出租房床上,不想吃饭喝水,不想出门见人。她觉得自己丑陋极,不怪姐姐,没有人会喜欢她。
但是想起那两百万,想起临别时姐姐说话,她又觉得自己不该辜负对方。如果就这样放弃自己人生,姐姐会更加看不起她吧?
她脆弱自尊心救自己命。
后来,她换掉微博号,屏蔽“江虞”两个字,也不常登陆,又换新手机,通讯里再没有那个不敢拨出去号
程苏然和闻若弦都不是江城户口,暂时没有购房资格,于是在这里租套两百平五居室,人间卧室,人个书房,间客房,月租金六万。
虽然房子不属于自己,但每次回来都有家感觉,这是她在首都生活那两年时感受不到。
程苏然没有立刻上楼,而是去后面花园里转转。
夏季昼长,五点多天空还很亮,太阳斜斜地挂在西边,把迎面吹来风烤得微热。
她坐在秋千上轻轻晃动。
“程总,怎吗?”坐在驾驶位小孟探头出来。
程苏然被叫回神,若无其事地钻进车里,“没事,回去吧。”
她靠着椅背,闭目养神,可是心绪无法平静,江虞影子,江虞声音,就在她脑海里转啊
转……
她又睁开眼,看窗外风景。
电梯门合上那刻,程苏然浑身松懈,软绵绵地倚靠在轿壁上,眼底沉静裂开条缝隙,支离破碎。
她嘴唇微张,胸口深深地起伏,艰难呼吸。
姐姐……
时隔多年,她情绪依然为江虞牵动,她心依然为江虞乱跳,只不过比起从前,现在她能控制自己眼神和表情,学会伪装。
可是伪装得再好,也只能骗过别人,骗不自己。
下午与她电话面试人应该就是西装男,声音模样。也正因为是个男人,她才更笃定自己敏感多想,可事实证明,她第六感永远那准确,或者说,是在切关于江虞事情上准确。
像老天玩笑,像命运嘲弄。
在她接过会议中,有三分之二与时尚行业相关,或许她们早晚会遇见,只是概率问题。
程苏然不禁回想刚才那幕。
在会议室,她全部力量都用来伪装自己,无暇顾及江虞是什表情,什状态,只在听见那声“然然”时,仿佛有只手拽住她,要将她拉回旧时光。
车行驶在市区,天空,街道,高楼大厦……熟悉得不能再熟悉。她和江虞来过这里,在高楼上吃过饭,在大厦里买过东西,在街上散过步。
记忆像拧开碳酸汽水,猝不及防喷涌出来,让她措手不及。
忽然之间什都想起来……
十几分钟后,助理把程苏然送到家。
近市中心中高档小区,离公司不远,南临滨江,北靠商圈,闹中取静,去哪里都很方便。
电梯停在楼。
程苏然直起腰背,收拾好表情,又恢复到来时样子,从容迈出去。
辆白色凯迪拉克停在大厦外转角处,她走到车边,拉开门,指尖顿顿,忽而想起这辆车与曾经自己坐过车品牌相同。
那个夜晚她上江虞车……
江虞黑色,她白色,黑白配。这车不贵,买时候也不知怎,就选它,用来当商务座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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