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根鸢尾。
沾上就难以消散。
闻若弦怔,眼眸微暗,似有埋怨地说:“你这几天连轴出差,下午才飞回来,又去见客户,怎都不知道休息。”说罢她低头继续动刀。
她嗓音轻细,却点也不含责备意思,只有满满关切和心疼。
“在公司睡会儿。”程苏然哄着她说,见旁边放着空心菜和牛肉,并拿过来,帮忙打下手择起菜叶子。
长长触须像两根天线,硕大坚硬头部堪比铁甲坦克,尾部横着黑白相间条纹,通体灰青,气势汹汹。
像极灾难电影里入侵地球异形虫。
“毛塔青龙。上次你不是说想吃龙虾吗?这只有九斤多,今天让你次吃过瘾。”闻若弦笑笑,刀下去,快准狠,大龙虾瞬间头身分离,流出大片透明液体。
程苏然弯起嘴角,露出满足笑容,“弦姐姐最好。”
“不许叫姐姐。”闻若弦纠正她。
不知坐多久,天色暗下来,夕阳渐渐变成橘红色,等到太阳完全落山,夜拉开序幕。
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
是闻若弦。
“然然,你在哪里?怎没回家?”程苏然接起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听见闻若弦担忧声音。
她这才发觉已经六点半,匆忙起身,边往回走边说:“到楼下,现在上去。”
码,微信里也再没有那个只会回复红色感叹号头像。
她想,若有天能再见到江虞,自己绝对不可以是从前模样,定要光彩照人,堂堂正正。
如今算是做到。
但也仅此而已。
她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可能。
闻若弦不再说话,专心处理龙虾。
头身分开后,倒出里面虾脑,过水装盘备用,再剪开虾尾两侧,剔出晶莹得几乎透明虾肉,切成块,装进盘子里,剩下部分剁碎放冰箱,留
“噢,若弦。”
她吐下舌头,注意到闻若弦没穿围裙,转身取来,替她套头挂在脖子上,拉起两根带子绕到身后打结。“你啊,总是不记得穿围裙,会儿又要弄脏衣服。”
离得近,有股淡淡幽香散出来,闻若弦鼻尖动动,忽然停下,偏头凑到她颈边,“你喷香水?”
“没有啊。”程苏然敏感地躲闪下。
“可能是见客户时候沾上味道。”
挂掉电话,程苏然乘电梯上十二楼,输入密码开门。
客厅亮着灯,厨房传来窸窸窣窣声,她换拖鞋,放下包,循着声音走进厨房,只见闻若弦站在料理台前,正准备杀只巨无霸龙虾。
“若弦,回来。”
“怎这晚回来?”闻若弦停下手中刀,抬起头。
程苏然略有些心虚地说:“去见个客户,路上有点堵。”她目光往下,盯着案板上大龙虾,“这是什?”
静坐片刻,程苏然也冷静下来。今天事出突然,她毫无准备,尽管极力控制着自己,但还是有些情绪上头。
她不该对江虞冷脸,不该急于为自己添上伪装,太刻意,那样反而显得她在乎,她慌乱。
被包养是她自愿,违反条例动心人也是她,无论怎样,在那段时光里,江虞对她已经仁至义尽,甚至,在她迷茫时候帮助她。
反倒是她今天故作疏离、落荒而逃姿态有些难看。
程苏然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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