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坐许久,江虞撑着身体下床,拉开柜子最底层抽屉,从里面捧出个透明盒子。
她把盒子放到桌上,打开灯。
室内亮起来,残缺模型静立在盒子里,T台、秋千、她,栩栩如生,颜色依然鲜艳,只是再也无法恢复成最初模样。
这五年,从尝试
“然然!!”
江虞猛地睁开眼,黯弱灯光映入眸底。
原来是梦。
她喘着气,推开怀里软绵绵兔子玩偶,爬坐到床头,呼吸渐渐平复下来。
窗外夜色无边。
夜渐深,万籁俱静。
“姐姐,好看吗?”女孩穿着碎花裙子站在草坪上,轻盈地转个圈,甜甜小酒窝灵动迷人。
江虞笑吟吟地点头,上前抱住她,吻吻那片软唇,“然然最好看。”
怀里温香绵软,女孩体温炽热灼人,她双手搂住她脖子,稍稍踮脚,也在她唇边吻下,“喜欢姐姐。”
江虞心口荡漾,正要说话,女孩突然又推开她。
……
吃过晚餐,洗澡,江虞把自己关进卧室。
回到属于自己安全区域内,终于可以卸下所有防备,她瘫在床上,仰面望着天花板,头顶光线太亮,比中午饭桌上那幕幕还要刺眼。
然然在闻若弦面前那放松,那自在,好像不是她认识那个然然。
可是她真有认识、解过真实程苏然吗?
吗?”
“没有。”
"……"
江虞拿出手机,点进微信,列表都是最新未读消息,白露聊天框不知沉到哪里去,往下翻半天才找到。
上次发消息是两天前,白露发张自拍,她夸句好看,就没下文。
心好像被挖空,股巨大失落感涌上来……
自从五年前与程苏然分开,便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被孤寂空洞吞没,开始能靠情人排解,后来自己也厌倦,愈演愈烈。
重逢不过是彻底点燃那把火。
她或许……
是喜欢然然吧。
“可是姐姐不喜欢……”
"?"
“姐姐,不是金丝雀,不用再听你话。从前你怕爱你,现在把它还给你。”
“然然?”
江虞怔怔地站在原处,女孩离她越来越远,她伸出手,却触摸不到,她想追,双腿却像被定住样,眼睁睁看着女孩消失在面前……
以前,受制于包养关系,她是拥有绝对权威金主,然然在她面前弱小、卑微,纸合约藏起真实自己,她又怎能看得见。
现在,包养关系早已解除,她开始想要认识、解那个真实程苏然,却为时已晚。
只是这多年她始终没有忘记……
想着想着,困意渐渐来袭,江虞上下眼皮直打架,撑着伸手关掉大灯,只留壁灯,室内顿时陷入昏暗。
这两年她睡眠慢慢恢复,不需要再吃褪黑素调节,也不会再做噩梦,只要不去黑暗密闭空间里,情况会直稳定下去。
直到现在安安静静。
以前白露无论去哪里都要告诉她,连串消息烦得她不想回复为止,上个月去巴黎也给她发消息,现在却不声不响地走人,不知又在闹什脾气。
九十月份是春夏时装季,圈子里格外忙碌,模特们是最忙,这时候回去工作也很正常。
算。
不烦她正好,落得个清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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