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和然然……”
田琳
怔，隐约猜到
原因，轻轻嗯声，“从开始你对她就很特殊，你自己回想下，应该能感觉到，后来也和你提过几次，你说没有。可是，哪个金主会对情人那
好啊。”
说完，声叹息。
江虞呆滞地问：“对她好吗？”
“觉得挺好
，比起以前那些姑娘。再比起娱乐圈那些变态男人……啊呸，不能跟他们相提并论。”
田琳被吓得不轻，挂掉电话就赶过来，身上还穿着性感蕾丝吊带睡裙，出门匆忙，只披件薄外套。
“没事……”江虞歉疚地看着她，“对不起，把你吵醒。”
“怎还跟说这种话。”
"……"
“做噩梦？哭成这样。”
“你怎？你在哪儿呢？”
"……"
江虞咬紧牙关，挂掉电话，泪流满面地跌回床上。
静谧夜里回荡着她压抑哭声。
不知过多久，眼泪哭干，外面传来阵急促脚步声，下秒，房门被打开，田琳冲进来。
其实，违反协议人是她，动心人是她，离不开人也是她，可她偏偏亲手推开切。
她失去然然……
泪湿透眼眶，汹涌而出。
江虞松开模型，栽倒在床上，随手抱住只兔子玩偶，把脸埋在毛茸茸里，低声抽泣。
身体不住地颤抖，慢慢蜷缩起来。
修复到屡试屡败，到最后彻底放弃，她认命，把它封存在看不见地方，免得睹物思人。
江虞拿掉透明盒子，小心伸出手指，轻轻摸摸摔坏部位。
[姐姐，你还喜欢吗？]
[很喜欢。]
眼前浮起女孩脸，眼眸清澈干净，笑容明艳动人。
“可是
江虞垂眸不语。
“等。”田琳起身，拉开房门出去，不多会儿，又捧着湿毛巾和水杯进来，替她擦擦眼睛和脸。
“喝点水。”
江虞捧起杯子喝下两口，放到边，软若无骨似靠在她怀里，像是在寻求安慰。许久才开口：“田琳……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……”
“什？”
“虞姐——”
跟在后面还有睡眼惺忪小周。
江虞个激灵，坐起来，红肿眼睛望向田琳。
“你先去睡觉吧，这里交给。”田琳轻声对小周说，后者迷迷糊糊点头，出去。
她对上江虞呆滞目光，吓跳，“虞姐……”上前抱住江虞，“怎？出什事？”
忽又像溺水，双手在被褥上胡乱地抓着，摸索着，摸到枕边手机，颤巍巍拨通田琳号码。
响很久那头才接，声音像是刚睡醒：“虞姐？怎大半夜给打电话……”
江虞说不出话，只是抽泣。
听见熟悉人声音才感觉到安全。
“虞姐？”田琳察觉到不对劲，声音立马拔高个度。
她想起曾经点点滴滴。
然然会因为得到她笑容而感到满足，会因为偷来她个吻而开心好久，会因为她说最喜欢她而害羞脸红，会为维护她在微博上跟人吵架，会为让她高兴准备别出心裁生日礼物，会为救她半夜独闯深山老林……
为留在她身边更久而把爱意埋入心底。
这是她去年才明白过来。
江虞看着残破模型，眼眶热热，有水汽点点弥漫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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