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凉
苦味直入心底。
放下杯子，程苏然目光落在银行卡上，又把它往前推
推，“这张卡密码是827930，钱你必须收下。”
“如果
不收呢？”江虞挑眉。
程苏然
点也不恼，只是看着她，不疾不徐地说：“以前被你包养，是事实，不会否认，不会逃避，不恨你，不怪你，你也没有做错什
，但那段关系仅限于在过去。这笔钱还给你，代表斩断过去，从现在开始，不是金丝雀，你也不是金主……”
“没有再把你当做金丝雀，也没有把自己当成金主。”江虞轻声打断。
“以前也是这认为你。”江虞闻声转过脸，深黑眸子里水光不再。
两人相视笑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程苏然笑得很好看，小梨涡比桌上甜品还要甜。
“都是陈年旧事，不在意，但你不能同情。只是想……对自己喜欢人坦诚。”江虞目光灼灼地望着她。
话音戛然而止，她仰起头，闭闭眼，转过去看玻璃围栏外景色。
程苏然鼻头发酸，手指紧紧抠住沙发座。
她想起江虞那天提到家庭……
直以来都好奇着，有关江虞所有事，但她却没想过江虞真会告诉自己，没有任何铺垫，就那样随意、简单、直白地告诉她。
她们真是样吗？
“配不上你”狠狠刺痛，有些难以呼吸。
程苏然却笑着打断：“姐姐。”
“！！”
江虞震惊抬眸。
“谢谢你。”程苏然认真地看着她说。
程苏然怔，“不会同情。”然后又抿口咖啡，转移话题，“过两年等公司再次融资，规模更大时候，就可以把户口迁到江城来，直落在首都也没用，毕竟现在不住那边，很多事不方便。”
“你要在江城定居吗？”江虞掩过方才话题，配合她继续说。
程苏然点头，“嗯，始终觉得，这里就是后半生家。”
江虞神情动容，笑笑，端起杯子说：“来，敬你，逃跑成功。”
程苏然笑着举杯跟她碰碰。
江虞喜欢，也是真吗？
这时服务员端着咖啡和甜品走过来。
“两位请慢用。”
“谢谢。”
程苏然端起咖啡抿小口，苦中微酸味道霎时在舌尖上蔓延，滑入喉咙，她轻轻放下杯子，看着江虞说：“直以为你家庭和睦，很幸福……”
“虽然最初没有用到那笔钱，但是它给底气，如果没有它，可能做什都会畏手畏脚。每当站在十字路口做选择时候，顾虑太多而焦虑时候，都会想，反正卡里有两百万，给兜着底，输得起，也饿不死，然后就不害怕，又有勇气继续往前走。也知道，不是每个人都像样幸运，能遇见你……”
“这声‘姐姐’，是替以前程苏然喊你，感谢那个时候出现在身边你。”她深呼吸，扬起宽慰笑容，眼睛微微泛红。
清风拂乱碎发。
不远处传来悠扬船笛声。
江虞叹口气，低声说：“然然，们前二十年人生轨迹是样……也不知道为什，就是觉得你身上有股劲儿，特别像，吸引，说不上来……想，多好女孩子啊，喜欢她，想让她飞出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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