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阮暮离开后没多久,裴初瞳冷静下来,觉得或许对方真有难言之隐,自己不该那冲动。开始她拉不下脸去找阮暮,便向家里人打听,可是谁也不知道阮暮在哪里,连寄送东西地址都是中转代收点,阮暮就这样失踪。
这五年,每天度日如年,万分煎熬。
失去阮暮,又失去疼爱她爷爷,所有伤痛带来情绪都在今天爆发,于她而言,只要阮暮回来,什都不重要。
“你到底去哪里啊……”裴初瞳泪眼朦胧地望着她。
阮暮也红眼眶,低声说:“在南方海边开间民宿。你以前说……很喜欢大海,老就去海边开家小客栈,吹吹海风,喝点小酒,看日出日落……”
恩情无以为报,她甘愿陪伴,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对裴初瞳动别样心思……
罪恶感让她慌乱,努力藏起所有情绪,做个木头,可更让她没想到是,裴初瞳对她也有样心思。
阮暮始终觉得自己不配染指恩人孙女。
尤其她们还都是女人……
于是她拼命躲藏,裴初瞳就拼命追逐,两人像打游击战似,直到五年前,彻底分开。
九八年夏天,雨水出奇多,从六月中旬开始,bao雨不断,长江各站水位警戒线超再超,终于在某天夜里,洪水以迅猛不可挡之势冲向沿岸村庄。
那时候阮暮八岁。
家里房子离岸堤较远,洪水淹过来势头已经小许多,但那股冲击力仍让人不堪承受。房子摇摇欲坠,家六口被冲散,年幼阮暮在水中挣扎着抱住棵冒头树。等来救援时候,整个村子变成海洋,位解放军人划着小艇把她救下来。
救她军人是裴爷爷战友孙子。
洪灾过后统计伤亡人数,阮暮家人全部遇难,她在救助站度过整个夏天,然后遇到去看望战友裴爷爷。
裴初瞳浑身颤抖,埋脸在她颈边蹭蹭,哽咽着说:“不许走,不许再走……”
“嗯,不走。”阮暮轻拍着她背,“你先把面吃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裴初瞳默默擦掉眼泪,听话地坐
阮暮走得十分决绝,切断与所有人联系,仅每个月给裴爷爷寄信打钱送东西,老人家年纪大,管不孙辈事,也就由着去。
直至今天。
说完全部,阮暮静默不语,屏息等待着“审判”。
“你终于肯承认是不是……”裴初瞳泪流得更凶,拳头砸在她肩上,“混蛋!”
“为什你那听话?说走就走,点消息都没有,到处找你……”
裴老爷子看见她,就觉得这小姑娘跟自己有缘,喜欢得不得,想起自己最疼爱小孙女也是这般大,又可怜她失去亲人,便将她带回去,收养在身边,对所有人说是远房亲戚孩子。
为她解决户口,供她吃穿、念书,正好与同岁裴初瞳做玩伴。
起上学,起玩耍,起吃饭睡觉,比亲姐妹还亲。
长大后,阮暮顺利考入军校,随后又去当兵,她发誓要报答裴爷爷,要辈子保护裴初瞳。
二十三岁,她从部队退伍。彼时裴初瞳在演艺圈混得风生水起,某次出席活动,不小心被粉丝扑倒在地,扭脚,气得裴爷爷要给她换保镖。也就是在那个时候,阮暮主动提出给裴初瞳当保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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