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“那有事给打电话。”闻若弦松开手。
“好。”
夜色深浓,附近依旧灯火通明,在整座城市中心区域,热闹喧嚣夜生活才开始不久。
阵阵微凉风吹过来,拂动江虞鬓边发丝。
两人影子在路灯下相融。
江虞自己车还停在门口,她坚持让田琳过来,开自己车回去,说什也不肯让她们送。
程苏然已经被她气得发不出火。
“你是怕车被偷吗?明早再让你助理来把它开走不行吗?还是们两个是鬼啊,送你能送到阎罗殿去?啊?江女士?可以不要闹脾气吗?你三十八岁,不是三岁……”她说着说着笑起来,笑着笑着眼睛发酸。
江虞不说话,静静扶着自己车门,像个空洞无魂木偶。
“算,然然,就听江总吧。”闻若弦温和劝道,她还从来没见过程苏然发这大脾气,像是另个人,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,云里雾里,可是又说不上来。
程苏然盯着她,没动,脸色沉下去,“江虞,你能不能听话点?自己把自己吃进医院,又想逞强是吗?你有几条命能作践?”越说越气,不自觉抬起手。
真想巴掌扇醒这个女人。
“然然——”闻若弦拉住她,顺势将人搂进怀里,“别冲动,好好说话。”
程苏然深吸口气,放下手。
气死她。
起作用,江虞身上红肿鼓包逐渐消退,皮肤不烫,慢慢恢复正常颜色,她感觉好受点,睁开眼,手上挣扎两下。
“然然……你们回去吧,没事。”
她哑着嗓子说。
程苏然拧着眉,严肃地摇头:“不行,医生说至少要观察四小时。”
看着江虞恢复如常脸色,她悄悄松口气,也松开手,起身去倒杯水来,递过去,“喝点水吧。”
江虞凝望着远处灯火,晦暗眸子被染亮,像有水光浮动,眼神中流露出孤寂、落寞,还有点点悲凉。
“你真不是故意让自己过敏吗?”程苏然低低开口,眸色复杂地望着她。
江虞终于有反应,僵硬地转过脸,对上程苏然目光,她嘴唇翕动,平静地问:“然然,你信吗?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你信,就不是,如果你不信,就是。其实不需要问。”
程苏然嗤笑声,泄气。
“行。”
“陪她在这里等,若弦,你先上去睡觉吧,明天上午还有会。”
“……”闻若弦迟疑片刻,有些不放心,看看她,又看看江虞,挽着她手僵下。
程苏然按住那只手拍拍,“放心,没事。”
真气死她。
这个江虞……
她叹气,撇开脸,无力地靠在闻若弦身上。
江虞低眸不语,嘴唇抿得发白。
坐到深夜十点,江虞已完全恢复正常,医生叮嘱些注意事项,放人。闻若弦把车开到小区门口,上去拿江虞包,准备送她回家。
江虞喝两口,喉咙舒服许多,“意思是,自己留在这里观察就好,你们现在回去。”
“万出什事呢?身边没人怎办?”
“让田琳过来。”
她说着,习惯性要摸手机,却发现手机根本不在身边。被送来医院匆忙,包还在程苏然家。
“借你手机给用下。”她朝程苏然伸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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