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程苏然目光望去。
剩菜？
“若弦……”程苏然抬起头，忽地抓住她
手臂，“你觉得今天晚上江虞最喜欢吃哪道菜？你有注意吗？”
闻若弦
愣，仔细想
想，说：“水煮牛肉吧？还有麻辣鸡翅，
只吃个，太辣，你没吃，应该是江总吃掉。”
水煮牛肉和麻辣鸡翅都是荤菜，比较辣，鱼香肉丝也放
程苏然站在路灯下，看着它逐渐消失背影，许久才回过神，心好像被挖空块，涩涩地疼。
她转身朝小区走。
走着走着，加快步伐。
……
客厅亮着灯，浴室传来电动牙刷嗡嗡声，程苏然来不及换拖鞋，光脚冲进厨房，就看见灶台上摆着装剩菜盘子。
也是她咎由自取，不必再多解释。
“说话啊，怎
不说话？理亏吗？”程苏然咄咄逼人。
这时辆出租车停在门口。
后座门打开，田琳从车里下来，左右望望，朝这边走，“虞姐——”
“怎？你电话里说不舒服？”
在看她？
也许奇怪她为什不吃山药，也许想开口问，也许怀疑自己做得不好吃……她心里有千百种猜测，念头反反复复。但是然然没问。
她想，要不吃点吧，又想，要不实话告诉然然吧，
她还想，自己实话实说，然然会不会自责没有提前问口味，会不会让饭桌上气氛变得尴尬，会不会……她想好多好多。
自己只是个客人，如果不是看在闻若弦面子上，然然又怎会同意让她留下来吃饭。
要你亲口说出准确答案。”程苏然皱眉。
江虞认真道：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吃几口就行，用得着吃那多吗？”
“每样菜都吃很多。”
“山药最多！”程苏然几乎是吼出来这四个字。
清炒山药和鱼香肉丝，两个菜装在个盘里，山药比鱼香肉丝剩得多点，总分量占盘子三分之。
其他三个菜都吃光。
程苏然愣住。
“然然……”浴室声音停，闻若弦穿着睡衣出来，环视客厅，“江总回去吗？”
见厨房亮灯，程苏然站在那发呆，她疑惑上前，“怎，然然？”
她看看江虞，又看看程苏然，莫名觉出丝紧张气氛。
“没事，”江虞若无其事地笑笑，把车钥匙递给她，“们回去吧。”又朝程苏然挥挥手，“然然晚安。”
程苏然：“……”
“噢，好。”田琳接过钥匙，冲程苏然点下头，坐进驾驶位。
车子缓缓驶离大门远去。
下筷子时候她犹豫。
她吃。
然然还是瞟她。
终于，开口问她。那刻她庆幸自己吃，没有露出破绽，她夸奖能让然然高兴，她想看然然笑……
罢。
她还是没办法相信她。
江虞沉默注视着她，眼圈微微泛红，突然，发出声自嘲笑，转过脸去。
那时候，她满怀期待等待开饭，看着满桌佳肴，从来晚餐不吃碳水她恨不能全部打包带走，只自己独享，因为她想到闻若弦经常能吃然然做饭，而自己可能只有这次机会，她点也不愿与人分享。
但是看见那盘山药，她犹豫，吃饭最初口都没有动它，每次夹菜，总会看它眼。
随后她感觉到然然目光时不时瞟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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