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
抱着手机等啊等……
直等到深夜。
十点五十八分。
江虞背靠床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
，不死心地点开微信，看着那毫无动静
大树头像，心沉沉地坠下去——然然大概是忘记吧。
十点五十九分。
“好。”
电话很快挂断，江虞闭上眼，深呼吸。
又变着花样要钱。
叶女士，她“亲爱”母亲。
从二十七岁开始，她每个月给叶女士打五千块，算是赡养费，法律给她义务，她逃不掉。
满怀期待渐渐转为满腔失落。
傍晚，江虞站在家里阳台上，远远望着天边最后丝余晖消失，心绪也如那夕阳，由明渐暗。
手机忽然震动起来。
以为是然然，她满心欢喜地低头，却看见备注“田琳”。
她霎时泄气。
江虞淡淡道：“是爱人。”
“……”白露笑容僵硬。
“哦，爱人。”
“
去看看饭做好没有。”江虞揉揉太阳穴，站起来，躲避不及似走向厨房。
白露看着她背影，唇角勾起冷笑。
她好奇地点进去。
“然然”：祝可爱小蚊子生日快乐~
底下是两张照片。
张生日蛋糕，张程苏然与闻若弦合影，闻若弦头上戴着皇冠饰品，比个“爱心”手势，两个人几乎脸贴脸靠在起，
舞台上多多发光。”
“虞姐……”
“嗯。”
白露低着头，眼中阴戾闪而逝，忽又抬眸冲江虞笑笑，目光透着痴迷，“你真好，从来都没有人对这好，为考虑这多……”
“啊，你又把小妹妹找回来？”她挑挑眉，飞快跳过话题。
昏黄灯光笼罩着她孤寂身影，手机屏幕染亮她混沌眼眸。
零点，零分。
真忘记。
江虞彻底绝望，退出聊天框，准备睡觉，不经意瞥见朋友圈入口红点，显示着然然头像。
嗯？
至于其他……
多分都没有。
在今天这个日子听到这样消息，竟是满满说不出讽刺。
她不该对生日有任何期待。
天色完全黑透，江虞转身进屋，阿姨做好晚餐，她心情欠佳，草草吃几口，收拾洗漱把自己关进卧室。
“喂？”
“虞姐，叶女士今天给打电话，说她生大病住院，要做手术，问你要五十万。”田琳语速极快，汇报公事般态度。
江虞皱起眉，冷哼声：“没有。”
“那她病……”
“治不起死算。”
……
转瞬月底，气温又降。
加上微信之后，江虞句话也没有跟程苏然聊过，有时候看着那头像出神，总想发点什，却又担心然然反感，踌躇反复，也找不到合适理由与然然见面。
今天是江虞三十八岁生日。
从零点开始，不断收到朋友祝福，有红包，有礼物，她守着微信整天，从晨光熹微到夕阳西下，始终没有收到程苏然消息。
“怎样，说没错吧，八个替代品还是不如原版情人好。”
江虞心头刺。
她被白露跳跃思维晃神，有点反应不及，缓过来才想起这些年养过鸟，瞬间，过去都成为耻辱，是她心上刺。
“她不是情人。”
“哦，合作方，程总。”白露耸耸肩，满不在乎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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