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总,怎?”小姑娘声音压得很低。
“白露呢?”
“她回房间睡觉。”
“你去小阳台看看她房间窗户有没有开,再看看门缝有没有被堵住。”江虞心悬起来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她对白露家格局结构比较熟悉。
侮辱字眼钻入耳膜,像根尖锐刺,深深地扎在江虞心口,刹那间,她浑身怒气直往脑袋顶上涌。
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冲动。
现在白露情绪不稳定,稍稍受刺激就有可能走极端,她不想背上条人命。
“是,没有人配得上,所以打算孤独终老,怎吗?”江虞手发抖,硬是被气笑。
白露显然没想到她会这说,足足愣好久,久到江虞以为手机信号不好,吱声,才又听见白露声音: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过会儿,段长长语音发过来:“没疯啊,好得很,还特别想笑呢,自己最在乎人看来还不如只金丝雀……付出那多,对你那好,你还是防着,还打……不知道做错什,你就是想让死……好啊,那就去死吧,满足你,你会夜夜梦见,真好……”
她声音沙哑又诡异,像从遥远另个世界飘来。
江虞听得浑身冒鸡皮疙瘩,又有些说不出厌烦。她平生最恨被威胁,尤其是身边亲近人,白露是她手培养起来,她容忍她无数次,对方却只会得寸进尺,次次挑战她耐心限度。
说话颠三倒四,逻辑不清,永远都是道德绑架那套。
她给白露打电话。
今夜没有月亮。
江虞屈膝坐在卧室飘窗上,怀抱着大兔子,下下地捏着长长兔耳朵,窗外是高楼间流丽灯火,星星点点洒在她身上。
床头台灯亮着昏弱光,她孤寂身影被暗色吞没。
手机接连震两下。
有微信消息。
上次是割腕,血腥惨烈,这次是烧炭,温和安静,所幸不是发生在她地盘上。
江虞被自己这冷血想法吓跳。
电话里安静阵,又响起小徐低低声音:“江总,窗户是开着,门缝也没堵,有什问题吗?”
江虞:“……”
“没事,她情绪不太
阵恐怖笑声。
“好,别闹,早点睡觉吧。”江虞语气软下来,说完也不给她应声机会,挂掉电话,将手机设置成静音。
然后迅速给白露助理小徐发条短信:[现在给你打电话,你藏起来偷偷接,不要让白露听见。]
小徐很快回复:[好。]
通电话拨出去。
白露很快接。
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江虞压着火气。
白露冷笑声,缓缓道:“让你小情人滚蛋。”
江虞攥紧拳头,“再说遍,然然不是什小情人!”
“天是,辈子都是!被包养就是下贱!卖身给人玩弄东西!她配不上你!”白露突然情绪激动,在电话中歇斯底里地吼。
她面露欣喜之色,迫不及待拿起手机解锁,点进去,置顶着然然头像却并没有出现红点,发来消息人是白露。
白露:[记得替收尸。]
下面是张照片,盆子里堆满烧得通红木炭。
江虞倒抽口气,来不及打字,按下语音,厉声道:“你又发什疯?”
白露:[呵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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