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然……”
江虞从后面抱住她，脸颊紧贴着她耳朵蹭
蹭，就见她抬起头，
张素净寡淡
小脸倒映在镜子里。
睡眼惺忪，头发有点乱，皮肤光滑细腻，近距离几乎能看见
“九月份。”
“你……准备这些做什
？
又不住在这里……”
“无论什东西，只要有份就有你份。而且，预防万，这不是用上吗？”江虞泛红双眼流露出丝柔情。
程苏然心口悸，脸颊微微发热，小声说：“那岂不是也要在家里给你备套？”
江虞愣愣，旋即想起与她亲密无间闻若弦，眸里光霎时黯淡。她轻轻摇头，“不用，你跟朋友住，不太方便，而且……你们比亲密多，怎好过去打扰。”
“嗯，”程苏然点头，“今天有客户到公司，九点多过去。”她把还剩百分之二十电手机塞进包里，下床。
江虞跟着下去，“给你拿牙刷毛巾。”
“昨天阿姨给拿。”
“不是那个。”
“？”
“在，在。”
“原谅好不好？”
“不好。”
江虞呼吸滞。
“从来都没怪你，哪有原谅不原谅。”程苏然哽着鼻音，笑出眼泪。
头……们是样，你难以启齿伤口，同样也是见不得人痛苦。现在也告诉你，直走，别回头，陪你起……”程苏然喉咙哽住，埋脸抵着她清瘦背，忍着泪意忍到阵阵颤抖。
江虞抓住横在腰间手，滚热液体无声从眼角滑落。
感觉到背后热乎乎湿意，温度透过薄薄料子渗入毛孔，逐渐蔓延开，她忽然翻过身，泪眼朦胧地望着程苏然。
她直以为然然恨透自己，可当她听见梦里那声“姐姐”，才明白原来这些年，然然从没有真正放下，还爱着她。但此刻，她越发觉得自己不配。
“然然……”她失声喊。
股浓浓酸味漂浮在空气中。
程苏然恍若未觉，“哦，那好吧。”
江虞：“……”
真不给她准备？
程苏然熟练地打开热水，堵住水池下水口，拎起毛巾放进去，搓搓，顺手拿起旁边江虞用洗面奶，点也不客气。
程苏然跟随江虞进浴室，看着她从洗手台柜子下拿出个包装精美盒子，像拆礼物似打开。
整套dorthault毛巾套装。
底下电动牙刷和陶瓷杯，与江虞使用是情侣款，红蓝，图案对称。还有其他零散洗漱用品，都是成双成对。
“这是为你准备专用品。”江虞眯着眼笑，样样把东西拿出来。
程苏然惊讶挑眉，“什时候准备？”
江虞缓缓吐出口气，跟着笑起来。
还想说什，连串铃声响，程苏然侧身抓过手机，边接电话边松开江虞手，坐起来，擦掉眼泪。
“嗯，可以，好，晚点过去。”
她应几声挂掉。
“要忙吗？”江虞掀开被子爬起来。
程苏然握紧她手，“嗯。”
江虞嘴唇动动，想说“其实你值得更好，而不是”，话到嘴边却怎也说不出口，她怕，怕自己再次辜负这颗灼热赤诚真心，也舍不得。
舍不得让自己深爱人另寻温柔乡。
然然是她。
“然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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