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虞愣
下，忽然间反应过来，抓起手边
枕头朝她扔去。
程苏然闪身躲开。
没打着。
她捡起枕头丢回来，不偏不倚砸在江虞脸上，乐得大笑：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好，程苏然，你等着。”
“你心里……还介意以前事吗？”
程苏然笑容滞，想想，说：“不能算是介意……毕竟
们留给对方回忆只有那些，不是吗？”她抿抿唇，掌心轻轻覆住脸上手，“应该只是习惯。”
江虞轻声叹气。
“所以你要多让几次。”
“？”
沉默许久，她捉住腰间那只手，缓缓侧过身，与程苏然面对面，那张脸清晰地落入眸子里。
彼此静静地凝视着对方。
缕阳光透过帘缝洒进来，落在床头，屋子里半昏不暗，弥漫着清淡混合香味，像两个人避风港，两个人温柔乡。
江虞伸手抚摸着程苏然脸，“以后每天都是这个样子，会不会有天，你觉得腻？”
“会。”
突然，条胳膊勾住她腰，稍稍用力，身后传来女人低幽嗓音：“去哪儿？”
下秒，她被按回去。
“大早上亲就想溜？”程苏然轻笑声，将她捞回自己怀抱，从背后贴上去。
江虞侧躺着动不动，半张脸被头发遮住。
脸面全无。
自己躺在软和棉花堆里打滚，热烘烘，香香，她情不自禁蹭又蹭，缓缓睁开眼。
眼前是印着兔子图案睡衣，随着呼吸节奏起起伏伏，她唇不偏不倚抵着缕头发。
她躺在程苏然怀里。
然然睡得正香，唇角微微翘起自然弧度，皮肤像奶油样光泽白净。
江虞忍不住凑上前，小心翼翼地吻下。
“等着下次喝热可可~”
江虞拎起枕头追过去。
今天周末没有工作，两人在房间里闹会儿，慢吞吞去洗漱，这才知道已经九点多。准备吃早餐时，江虞接到律师电话。
依旧是与白露官司。
程苏然在旁默默听着她和律师对话，不禁想起前些天收到邮件。她
“多让几次，很快就能调整过来，习惯现在生活啊。”程苏然狡黠笑。
江虞又想起昨晚，“……”
她忽然有种上套感觉。
程苏然凑到她耳边，压低声音说：“姐姐，你知道热可可是什
滋味吗？”说完迅速翻身，从另边爬下床。
“热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那时候们应该老得走不动吧？九十岁，还是百岁？哈哈哈哈——”程苏然咯咯笑起来，颊边小梨涡温柔地陷下去。
江虞也笑，眼角微湿。
“然然……”
“嗯哼？”
“姐姐……”程苏然软软地喊她。
“你知道吗，等这天真等很久，直想，直想。”
江虞被她这声姐姐喊得心颤，“什？”
“醒来就能看见你，伸手就能抱住你。”程苏然吻吻她头发，“而且……终于不是做梦。”
江虞心底漾开层层涟漪。
脑海中忽而闪过昨夜情形。
“……”
她闭闭眼，莫名感到有些羞耻，自己比然然年长那多，身高也占优势，性子也不是软，竟然——
时之间有些接受不，她悄悄翻个身，掀开被子，想要爬起来。
睡衣还掉在地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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