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这个啊。”盛衍想想,认真道,“可能想做个人吧。”
秦子规想过很多次,世界上怎会有盛衍这样存在,像蔷薇花里走出小王子样,活在对这个世界最好期待中,单纯善良明媚,只可惜这世界上毒蛇和蜘蛛都太多,并配不上这样好,所以就显得小王子有时候像个小傻子样。
想着,比赛场地里盛衍突然回头朝他挑眉笑下,十分幼稚且得意洋洋地炫耀着自己小小胜利。
然后秦子规笑。
傻子就傻子吧,他愿意自己变成个更坏人,去让盛衍直活在对这个世界最好期待中,去守护这份好。
他站起身,手拎着盛衍书包,手拿着盛衍奶茶,缓缓走到场地门外。
付赟群人则愣在原地,呆滞而难以置信。
只有秦子规靠着座位靠背,透过玻璃,看着场地上那个举着枪,单手插兜,自信又从容,挺拔清峋如青松少年,眸底带些除他无人能够懂得情绪。
因为除他没人知道在盛衍逃那些课里,有多少时间是花在来射击馆练习射击上,又有多少个周末呆就是整整两天。
甚至没有多少人知道,当时还是个小短腿娇气包小盛衍为练习举枪,多少次哭得边打嗝儿,边练到训练场上再无人。
盛衍就是这样人,要是他不喜欢人和事,他会连敷衍都懒得敷衍,要是他选择人和事,他就会付出他能付出全部。
等盛衍摇着小公鸡大尾巴得意洋洋走出来时候,递过奶茶,故作散漫道:“该回去做数学卷子,还有十张没做完。”
本来还得意洋洋盛衍瞬间呆滞在当场。
他身后薛奕则没忍住,叫声:“盛衍。”
盛衍回过头:“干嘛?”
薛奕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平静客观:“就算今天和你比赛输,但以后还有很多比赛可以打,可是你现在成绩也听说,你有想过自己以后做什吗?”
而受伤后复健训练,盛衍也没告诉过任何个人他有多在意,他有多辛苦,他有多累,因为他怕关心他人心疼,为他曾经错失鲜花和掌声而遗憾难过。
但是秦子规知道。
因为那个看上去娇里娇气吃不得苦纨绔少爷,手上茧子厚得那格格不入。
这样被上天眷顾努力认真少年本该站在比赛场上,自信从容地绽放他光亮,接收所有鲜花掌声和赞美,如今却被囿于他并不喜欢这方枯燥天地里,被指责为扶不上墙烂泥。
而起因不过是他对这个世界从不吝惜主动释放善意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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