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伸低声喃喃：“小纯喜欢
……小纯，喜欢……”
吴小纯偷偷摸摸从门口伸出
个小脑袋，玻璃眼珠子茫然地转
转，好奇地想，爸爸在和其他哥哥姐姐们说什
？
“那，眼睛呢？”眼镜男深吸口气，“为什，小纯在找她眼睛？”
门口，吴小纯摸摸自己玻璃眼珠子。
对呀，她眼睛呢？
“
现在也是活。”吴伸奇怪地反问，“小纯也是活。”
马尾妹子说：“不，小纯已经死。你杀死她。”
“她活着！她以玩偶形态，将获得永生！她会永远陪伴在身边……”吴伸声音慢慢低沉下去，“女儿，小纯……”
“不要再说些冠冕堂皇话。”马尾妹子漠然说，“小纯想要世界上最完美玩偶，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就把小纯做成世界上最完美玩偶。”吴伸理所当然地反问，“这不对吗？”
笑容。
马尾妹子先发制人：“吴伸，你杀你女儿吴小纯。”
吴伸嘻嘻笑道：“你们，不是已经看见吗？”
马尾妹子和眼镜男冷眼看着这个疯狂男人。马尾妹子冷冷地问：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“吴伸啊。”他说，“还能是谁？那个……玩偶店老板，制作玩偶，吴伸。”
吴伸歪着头，这个外表邋里邋遢男人嘿嘿笑着，舌头缓慢地舔舐着自己嘴唇。
他阴阳怪气地说：“你看，她想要天底下最好看玩偶。如果不把她眼睛拿走，她——怎能‘看到’呀？爸爸是为她考虑，所以才把她眼睛拿走呀！”
三名任务者惊呆。
吴伸笑起来：“那句话怎说来着……谁主张，谁举证。小纯想要世界上最完美玩偶，那就用小纯来证明，她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玩偶。”
“‘用’……”马尾妹子低声复述着吴伸用词，“你可真让人恶心。”
“你们真奇怪……小纯喜欢玩偶，那让她与玩偶作伴有什不对？”吴伸反问，“是在为她好。”
杠精惊呆：“父母就可以打着‘为子女好’名义，把人活生生变成玩偶吗？”
眼镜男忍不住说：“所以你就把你女儿做成玩偶？”
“玩偶……玩偶多好呀。”吴伸深吸口气，着魔样地说，“不怕痛，不会死，不会腐烂，不会渴不会饿，不用睡觉……每天每天，就这睁着眼睛，看着你……”
“……你真是个疯子。”
吴伸嘿嘿笑起来：“你们和老婆说话样。她也说疯。但是觉得，前所未有好！人类为什妄图否定玩偶呢？人类本身，又有什资格评判呢？”
此时，杠精走到门口，眨眨眼睛，杠回去：“人起码是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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