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浅对猛禽们认知深恶痛绝,自然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比以往更多执念。
当初郁辞舟帮他解毒时候,江浅那怒意并非没有来由。
来,他明明朝白鹤老头说过,解毒时候他要居上,他默认郁辞舟也答应此事,郁辞舟却变卦。江浅并不知道,郁辞舟自始至终也没答应过什,白鹤老头那些话约束只是禽族妖,并不包括郁辞舟。
二来,因为江浅和郁辞舟之间过节,让江浅下意识觉得郁辞舟在这件事情上行为和那些禽族无异,定然也带着某种“蔑视”和羞辱在里头。
正因如此,江浅才会那懊恼愤怒。
事情本就该有来有往……
“往后不会再生妖使大人气吧?”小八哥小心翼翼给江浅斟酒,问道。
江浅端起酒杯,正要饮而尽,突然想起郁辞舟此前说过他不会喝酒那句话,下意识便只在酒杯里抿小口。
还会生郁辞舟气吗?
江浅还没想好这个问题……
,快活至上。
他家江护法若是早些看破这层,早就可以和妖使大人恩爱。
实际上,小八哥这推论虽然大部分都不对,但关于灵草这部分,却并不离谱。
严格来说,江浅确实是因为郁辞舟中间有段太磨叽,才忍不住将灵草给他。
江浅平日里看着计较这些事,可他也不是傻子,尤其在魅毒发作时候,哪怕心中懊恼,也并非全然没有感受到快活。相反,若是不考虑心里芥蒂,这四天里,他身体其实直被郁辞舟伺候得很周到。
但如今再回想此事,江浅才发觉,郁辞舟当初替他解毒,未必是存“羞辱”他心思。
若郁辞舟觉得居下是种羞辱,这次就不可能答应江浅那要求。
可惜,郁辞舟虽然答应,江浅到底也没能成功……
所以小八哥问他还会不会生郁辞舟气,江浅时也想不出答案。
若是好好讲道理,江浅不仅不该气郁辞舟,还得感谢他三番两次替自己解毒。毕竟郁辞舟对他又没有非分之想,还要与他做那亲近事情,说不定心中也是很为难。易地而处,江浅都不确定自己是否愿意为郁辞舟“牺牲”自己清白。
其实最初江浅那执念,并没有什来由。他身边小妖,有很多喜欢与同性欢好,里头什位置都有。江浅并不觉得位置这事儿能决定个妖所谓尊严或地位,他也不会因为这个就改变对谁看法。
他自己也说不上来,自己为什会有这样坚持。
仿佛就是天生种认知,从来没有怀疑过,也压根没想过改变……
后来江浅接触许多自以为是猛禽,猛禽在这方面很有令人作呕优越感,他们将居上位置,理解为种凌驾和绝对强势控制甚至是占有。
基于猛禽这样行为,居下便仿佛昭示着某种示弱或妥协。
若非如此,江浅也不可能在被郁辞舟逗那下时候,就沉不住气将灵草给他。
归根结底,江浅气是真气,但舒服也是真舒服。
但江浅不会也不想承认这部分,若他妥协,此前坚持就成个彻底笑话。
江浅心想,郁辞舟伺候他辛苦,他理应也为郁辞舟辛苦辛苦。
而他既然被伺候舒服,于情于理也该让郁辞舟舒服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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