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有计较,但在此之前,你不要朝他透露个字。”江浅道。
兔妖点点头,开口道:“好,不说。”
江浅看他眼,不放心似又道:“陆骋也不行,他与郁辞舟那混蛋素来狼狈为*,若是他知道,定然会朝郁辞舟多嘴。”
“恩妖放心,也不会朝陆骋说。”兔妖忙道。
江浅闻言这才稍稍放心些。
但他此刻却顾不上其他,只茫然看着江浅,心道这是怎?
之前在船上分别时不是挺好吗?
夜工夫,怎又成仇人似?
见江浅不理会郁辞舟,小八哥只得化成人形,主动搀扶住郁辞舟。
“妖使大人你怎见面就惹们江护法生气?”小八哥开口道。
他从树上下来,跟着少年朝岸边走。
刚走没几步,突然想起什,快速冲回兔妖住处。
然而兔妖担心狼妖安危,早就盼着船靠岸,这会儿早就到岸边。
江浅不及多想,火急火燎地到岸边,便见郁辞舟和狼妖他们已经从船上下来。
小八哥看到江浅,扑腾着翅膀朝他飞过来,落在江浅肩头。
待这次赭恒散人帮他除体内妖气之后,他便可以哄着郁辞舟,在下次魅毒发作之时,欺负欺负郁辞舟。
可如今他有郁辞舟崽子,这谋划便成笑话。
莫说以后还有没有机会,江浅这会儿压根半点那样心思都没有。
他恨不得将郁辞舟碎尸万段,为自己出口恶气。
虽然知道此事不是郁辞舟能控制,而且郁辞舟也是为替他解毒才会那样,可江浅心中依然抑制不住生出股恼意。若是郁辞舟当初能老老实实居下,就不会有今天事情发生,他也不会怀上郁辞舟崽子。
他见兔妖看着自己目光有些不安,似乎还稍稍泛着红意,意识到自己方才那态度太强势,估计是吓到对方,于是伸手在兔妖身上拍下,安慰道:“放心,不会为难你。”
兔妖闻言朝他点点头,
郁辞舟脸无辜,心道什都没说,什都没做啊……
可江浅那态度分明就是气急,目光中那冷意,看着比当时拿羽刃捅他时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江浅烦躁不安地跟路,终于找到间隙,趁着狼妖与郁辞舟说话时,将兔妖叫到边。
他看眼郁辞舟和狼妖方向,不放心似拉着兔妖走远些,才开口道:“昨晚事情,你不许朝旁人说。”
兔妖怔,开口道:“此事只怕瞒不太久,妖使大人早晚会知道。”
少年们引着众妖和几个船工朝岛内走,江浅则将目光落在兔妖身上,那神色十分紧张。
可惜兔妖这会儿正沉浸在和狼妖重逢喜悦中,两妖腻腻歪歪,根本没留意到江浅异样。
“阿浅……”抬手想去扶江浅手臂,瞬间被江浅给甩开。
江浅冷冷瞥他眼,那目光犹如实质般,令郁辞舟不由打个寒颤。
郁辞舟面色还有些苍白,看得出这路晕船晕得很厉害。
说来说去,都怪郁辞舟!
千错万错,都是郁辞舟错!
郁辞舟就是个混蛋!
江浅心情郁闷,将壶酒喝个精光,而后便倚在树上觉睡到天明。
直到少年来叫醒他,朝他说船靠岸,江浅才稍稍清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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