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就是长阳侯府侯夫人,贺老侯爷继室万氏,她个头不高,身量纤纤,身浅青色襦裙愈发显得弱柳扶风、见犹怜,水葱般手
“糖炒瓜子呢?给爷满上!”
侍从:“……”
他接过那个绣着福寿娃娃小口袋,面色复杂道:“您也不必太灰心,已派人打听过,这次盯着驸马这个位置,倒也不只夫人个,或许宫里那边会考虑咱们老侯爷面子,估计他们也能猜到夫人之所以会递您生辰八字进去,安是什心……”
“行,征野,别操心,你个贴身侍从整天操比老妈子还多心干嘛?就算真选那又怎,不就是娶个公主吗?而且陛下相貌堂堂,皇后娘娘凤仪端庄,长公主殿下定然也品貌不凡,又不是让娶钟无艳,都不急你急什啊?”
征野嘴唇颤颤,心道,你不急,你昨晚气差点把老侯爷马车砸你还不急?
侍从咽口唾沫:“也知道爷现在心情烦闷,但是也别憋坏自己……”他眼神担忧看着贺顾,“把自己憋得疯魔就不好……”
贺顾:“……”
“你哪只眼睛看到疯魔。”他莫名其妙,“爷好着呢!”
“您这……又吼又叫……”侍从左右环顾,“这车队人都看到,回头回京,传到侯夫人耳里,肯定又要说爷心存怨怼,不孝不敬。”
贺顾哼道:“本来就心存怨怼,她又不是亲娘,为何要对她又孝又敬?”
层又层。
他开怀放声大笑。
“好他妈美啊!”
粗人贺小侯爷狂喊道。
贺顾额发被风吹烈烈飞扬,白皙饱满额头下,已经初具成熟男人魅力副剑眉星目神采奕奕。
然而不管征野心里如何火烧火燎,贺小侯爷却不知吃什定心丸,只隔夜,昨天还为着娶公主以后会断送仕途这事儿要死要活,今天突然又泰然处之、安之若素。
随行车队也只眼观鼻鼻观心,都不敢搅和进长阳侯府这糟烂家务事儿里。
果不其然,刚回到汴京,车队在侯府门前停下,贺顾就远远看到那个穿着浅青色袄裙女人。
他鼻子里发出声微不可闻轻哼,从马背上跃下来,跟着刚刚下马车贺老侯爷踏上侯府门前石阶。
“侯爷,你可总算回来,你不知道,人留京,有多担心你,整日吃不香睡不好,到夜里更是辗转难眠,生怕你在承河有个什……唉罢罢罢……这些话不吉利,不说。”
“话虽如此。”侍从道,“传出去毕竟于爷名声不好。”
贺顾却突然笑,他笑起来,脸颊两个小梨涡清晰分明,十分可爱。
“是要做驸马人,又不入仕,名声差点又何妨?或者,倘若名声差点,传进宫里,到时候那边不愿意选做驸马,岂不妙哉?”
侍从被他逻辑打败,目瞪口呆道:“……这,这……”
贺顾却从腰上扯下个小口袋,扔给他。
贺顾虽然笑着,滴泪却无声从眼角滑落下去,他抬手胡乱蹭蹭,脸上笑容却愈加灿烂。
等贺顾拉着马疆心满意足回到队列,刚才那个侍从正满脸担心看着他。
“爷?”
贺顾心情正好,扭头笑阳光灿烂。
“叫爷干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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