颇有他外祖父言老将军当年风范,甚至青出于蓝。
言老夫人直深信不疑,外孙以后定是有大造化。
可是此刻她却不好直言,说这门皇家亲事不好,脸上阵红阵白,贺顾见状,生怕她气坏,正要开口,却听亲爹贺老侯爷道:“岳父岳母倒也不必着急,此事虽然是皇后娘娘意思,可毕竟宫里准信也没出来,现也只是在替公主相看,未必顾儿就真能娶得公主。”
“这样吧,两日后陛下应当就会从西山收猎回京,届时进宫交差,或可在面圣时探听二,若陛下也有此意,再为顾儿寻个由头婉拒,陛下是位仁君,如今又有承河平乱之功在身,想来陛下应当不会因此怪罪于,此事或还有周旋余地。”
他话出口,不必说贺顾与言老将军夫妇都有些意外,便是连万氏都不由得愣住,言老将军沉默会,闭闭眼,道:“……倒还算你这做爹有些良心。”
言老将军发话,贺南丰便也不好再替万氏推阻,他胡子抖抖,终于不说话。
万姝儿张巴掌大小脸苍白如纸,看贺南丰十分心疼,但她神色却还算镇静,低着头沉默会,开口缓缓道:“正如侯爷所言,顾儿画像和八字,都是皇后娘娘亲口要,并非是有意如此,今日用饭时侯爷就已经问过回,现下便是二位再问,也只这个回答。”
她说着捻起手帕拭拭泪,又低声道:“况且,顾儿也到谈婚论嫁年纪,他与长公主殿下年纪相仿,娘娘若能看得上咱们顾儿,这难道不是长阳侯府福气?长公主殿下金尊玉贵,许给顾儿难道还委屈他不成,虽确递他八字进宫,那也是奉皇后娘娘懿旨,怎到老夫人口里,倒成什‘脏心烂肺之事’,难不成皇后娘娘看重顾儿品貌才华,有意以帝女许之,也有错吗?”
她这番话看似只是替自己辩驳,实则已经在夹枪带棒暗讽言老将军和言老夫人不敬皇后,不敬公主,言老夫人听得当即面色就变,万氏做小伏低多年,言老夫人万没想到她竟还有这副面孔,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她气手指都抖起来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贺顾连忙拉外祖母坐下,他心知万氏虽然不安好心,说话却没什错,不想做驸马虽是许多勋贵子弟们都心照不宣事,但敢说出口却寥寥无几,正是因为这个。
万氏嗫嚅会,低声道:“这……这是皇后娘娘意思,侯爷明着推
倘若是个混吃等死倒也罢,娶公主虽不能入仕,却可得丰厚赏赐,只要不犯大错,辈子衣食无忧,做个富贵闲人倒也快活。
但长阳侯府在汴京虽算不得数数二勋爵贵戚,家底却也不薄,贺顾又是嫡长子,将来有爵位承继,做不做驸马都不影响他过锦衣玉食生活,却要为此白白把前程断送,实在不值当。
在言老夫人心里,自己这个外孙儿是十分争气。
大女儿命苦去得早,外孙幼年丧母,却点也没长歪,他从小乖巧聪明,学文习武、点就透。
骑射武艺放眼整个汴京王孙公子里,都数数二,贺顾小小年纪就随父亲前往承河平乱、得胜而归,虽然不算什太大功勋,但以十六岁年纪来看,也已经很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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