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贺南丰心里虽然清楚,却不愿在贺顾面前说出来,否则这个本来最近就犯轴忤逆儿子,不定还要怎得意,倒时候他更加不好管教。
他想到此处,便只干咳声,冷冰冰道:“为父决定,自有道理,问这多干什?”
贺顾深觉他神经病,明明是贺老头自己叫住他,现在倒要卖关子,他忍住翻白眼冲动,刚准备转身离开,却又想起件事,顿住脚步。
“爹和夫人怎过,做儿子无权过问,只是夫人是爹继室,容儿却也是爹女儿,还请爹管好夫人和她手下那些个黑心婆子和下人,不要把手伸到望舒斋里去,否则将来若是闹大,爹面子上也不好看。”
贺老侯爷愣,皱皱眉,道:“你是说……”
贺顾连忙点头应是,贺南丰把万氏按在屋里,没让她跟出来,和儿子起将言家二老送到侯府门前,直至目送他们上车辇,这才回头。
回头就对上大儿子凉飕飕目光。
贺顾见他看向自己,勾起唇角吊儿郎当笑,句话也没说,扭头就准备回自己屋里去。
贺老侯爷却忽然道:“你站住。”
贺顾脚步顿:“爹有何贵干?”
拒,恐怕要开罪天家……”
她话音未落,贺南丰就已经面色肃,喝道:“你闭嘴!”
万氏鲜少见他对自己发这大火,当即被吓就是个激灵,连忙垂着头不敢说话。
贺南丰既已承诺会在明日进宫时,替儿子推拒这门婚事,言家老夫妇两个也不好再不依不饶,当下便要告辞离去,贺南丰有意留他们用晚饭,也只被言老将军不咸不淡推辞。
言老夫人这才注意到门边直挨挨蹭蹭不敢进门来言定野,愣愣,道:“定野,你怎也在这?”
贺顾颇有点奇怪看他眼,讥讽笑笑。
“夫人好歹也做爹这许多年枕边人,怎,她能干出什事儿,难道您真点也猜不到?容儿亲口告诉,有坏人要害她,只是被望舒阁嬷嬷们发觉,未能得逞,她个八九岁小姑娘,能撒什谎?与爹都在承河,这偌大长阳侯
“两日后为父进宫,你跟起去。”
贺顾愣愣:“……跟去做什?”
贺南丰抖抖胡子,他嘴唇颤颤,却没说话。
他心知当今天子不仅是位仁君,更是位明君,陛下爱才,他这大儿子虽然忤逆些,然而无论文章词赋、还是弓马骑射,俱有几分本事,这点贺南丰虽然不曾说过,心中却也是暗暗为此骄傲,他也没少在与同僚交谈时被羡慕生个好儿子,若是陛下见贺顾,八成会起惜才之心,或许会想留着他以后为官为将,不忍见他因做驸马断送前程。
这样就比他亲自开口推拒要高明多。
言定野摸摸鼻子,有些尴尬,小声道:“这个……今日在街上正好偶遇表哥,就被他捉来。”
言老将军看眼不争气孙子,心里猜到这小兔崽子多半是又出去鬼混,但他不欲在贺家训斥孙子,只皱皱眉,道:“回家。”
语罢又看眼外孙,语气和眼神都肉眼可见柔和不止点:“顾儿,好不容易回京,改日记得回来看看和你外祖母。”
言定野:“……”
到底谁才是亲孙子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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