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现下她还坐在长椅上,否则怕是站都站不稳。
万姝儿知道贺南丰动真怒,今日这事儿,若不能善,日后她在侯府日子怕是就难过。
……还是赶紧哭吧,往日只要她流眼泪,侯爷总会心软。
当即抹着泪,颤声抽泣道:“怎能……怎能说是妾身侵吞她陪嫁呢,她既已去,又是侯爷女人,那些产业自然也是侯爷,怎能留在个下人手里?”
可惜万姝儿话没说完,贺南丰却听得勃然大怒,他左手掐住她下巴抬起头来,右手食指先是中风样指着她抖个半天——
淡道:“如今也只剩下这些单子,这些田庄铺子契书,早就到夫人手里去。”
贺南丰缓缓转头看向万姝儿,面无表情句顿问:“……你就没什要说?”
万姝儿伺候他多年,看他这副模样,知道这是动真怒,但今日事发过于突然,她毫无准备,慌张之下,六神无主,只能搪塞道:“这……这多年过去,妾身又怎生能记得……”
贺顾笑笑,道:“夫人不记得不要紧,叫来府中账房,对对这些铺子,如今是不是在夫人手里管着,不就成,这又有何难?”
又道:“征野,你去账房请王管事来……还有,不能只叫他个,把账房所有管事全都叫来。”
继而抬手狠狠耳光,直扇万姝儿从椅子上被贯到地下,乱发鬓。
这记响亮耳光,在侯府空旷正厅里不住回响,就连坐在下堂贺顾,都不由得听屁股紧。
贺老侯爷看着不可置信捂着脸,跪伏在地上万姝儿,气声音都在发抖。
“你原只是个良妾,当初不顾外面非议,顶着岳父岳母压力将你扶正,已是给足你体面,你已是侯夫人,堂堂侯夫人!你想要什,不曾给你?为何……为何你却连眉若,留给两个孩子点东西,都不愿放过?”
“你究竟是猪油蒙心,还是黑心肝?”
征野点头应是,立刻又转身去。
贺顾胸有成竹,反观万氏,却吞吞吐吐,句明白话也答不上来。
贺南丰也不是傻子,此刻他已心知贺顾所说,十有八九都是真。
他放下匣子,缓步走回万姝儿面前,面无表情问:“再问你最后遍,有这些事没有?你侵吞眉若陪嫁、容儿嫁妆,有这些事没有?”
贺老侯爷再怎说,辈子也是戎马刀剑里过来,平日里他虽然随和,但乍动真怒,简直吓得万姝儿两腿发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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