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为此心动,也再正常不过。
陈皇后十分欣慰,心道看来之前她不愿成婚,也不是女儿真就如她所说那般讨厌男子
然而某日,贺老侯爷终于累,在天黑送走最后个客人后,贺南丰扶着酸痛老腰,“哐哐哐”锤门,吹胡子瞪眼怒道:“闭门!闭门!自今日起,个也不见!本侯个也不见!”
与此同时,贺小侯爷却被皇帝传诏入宫。
之前还态度不明皇帝,仿佛忽然变张面孔,温声细语好阵关怀,又赐给他块腰牌,说是恩准他平日,可以凭此牌入宫,进入宫中皇子和宗室子们,念书宗学堂进学。
贺小侯爷十分摸不着头脑,他实在不明白,自己个以后注定要做米虫驸马,读那多书有啥用?
但他不知道是,这事儿,倒也不是皇帝真闲得无聊,没事找事。
长阳侯府贺家,往日里在汴京,也只能算是个不高不低勋贵门第,如今也因着要和天家结亲,门庭若市起来。
贺老侯爷几天前,还以为他可能会因为万姝儿事,伤感个几天。
万万没想到,这些日子,各种平常只有面之缘同僚、没说过几句话邻居、八竿子打不着隔座山远亲戚,全都窝蜂涌过来。
贺老侯爷每日,光是接待这些波又波访客,都累疲于奔命,至于回京前,他想象中,本该平和惬意养老生活,更是影儿都没看见。
至于为万氏伤感……
长公主殿下,选定公主府。
陛下确爱重长公主,别不说,这大宅子,便是赐予亲王为府,那也是顶顶够,又和长阳侯府同处街,更显贴心。
至于宫中这些时日,给贺家赏赐,众人更是看清二楚。
那般阵仗,看宫里意思,竟然还只是在成婚前,给驸马家点小甜头罢,等日后大婚时,真不知,该是如何十里红妆、声势浩大啊。
便是那些自恃清贵、从来不愿意沾上外戚名头清流,眼下见宫中把那小山样赏赐,三天两头、流水样往贺家送,都忍不住要在心里酸唧唧刺儿句——
实在是皇帝,也着实扛不住皇后再央求。
陈皇后求这事儿,原因其实很简单。
那日皇后醒来,只以为自己是因着日头太大,中暑才晕过去,没想太多。
倒是醒来后,长公主告诉她,她终于想通,愿意成婚,这可叫皇后大为欣慰,暗想女儿总算是开窍。
也是,选驸马那日,她毕竟也亲眼看见,贺小侯爷是何等相貌堂堂,文武俱佳好儿郎。
那还真没这个空。
这个暮春四月,对于住在汴京城西大街人家而言,实在不算平静。
街头这边公主府紧锣密鼓修葺,街尾那边长阳侯府,又天天拜客往来如织,门庭若市。
还挺热闹。
邻居们心情复杂。
不过是胸无大志、贪图富贵媚上求宠之辈罢。
便是真做驸马,日后不也得看公主脸色过日子,整日摇尾乞怜吃软饭?
哪里比得上靠自己才学博个功名、或是武职、日后凭本事建功立业,这才是大丈夫所为。
哼,他们根本不羡慕!
不过人间总是很真实,有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,自然也有要上赶着,要来和未来陛下儿女亲家攀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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