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昭珩听他三言两语间,已经开始十分自来熟又是“咱俩”,又是“姐姐”起来,面纱下嘴角不由得微微抽。
那边贺小侯爷顿顿,忙又
长公主目光从那写着诗笺上移开,看着他道:“何事?”
贺顾组织下语言,有些期待、又认真问句:“可以叫殿下名字吗?”
长公主明显愣愣。
“什名字?”
话已至此,若不鼓作气,忸忸怩怩,反而要功亏篑,前功尽弃。
长公主:“……”
贺顾又道:“对,胭脂殿下不收便罢,还有件东西想给殿下。”
长公主沉默会,似乎是生怕他又要作妖,半晌才道:“……什?”
贺顾从袖口里摸出张仔细对折过雪花笺,抖落抖落展开,放在手心里奉到长公主面前。
裴昭珩不知为何眼皮微微跳,他指尖颤颤,还是抬手接过贺顾掌心那张薄薄笺,在眼前展开,定睛看。
贺顾愣,这才发现,长公主说还真没错。
当初他会瞧上人家,无非是长街上那惊鸿瞥,实在叫人见之下,难以忘俗,他之所以会对殿下心生爱慕,十成里有九成九,也是因着殿下生那样双好看眼睛。
至于她真容,贺顾当然不止次好奇过,只双眼睛,便能美成那样,若是露全貌,真不知该是何等倾城颜色。
俗话说得好,美人七分在眉眼,单是这露出副眉眼,也知长公主殿下生得必不能差。
何况当今陛下,年轻时也算得上是个美男子,至于皇后娘娘,更是当年名动京城美人,这样对父母,难道还能把闺女生歪?
贺小侯爷心横,索性字正腔圆、中气十足道——
“瑜儿姐姐!”
长公主:“……”
贺顾见她神情不太对,不由得有点紧张,以为她被吓到,搓搓手连忙道:“知道,可能是有点太亲密,所以这个月,也想等着,和殿下熟悉点,再提这事儿。”
“是觉得,咱俩总是殿下长、世子短叫,难免也太生分……那个,其实姐姐也可以叫表字。”
只见笺上笔迹洒脱中不失秀逸,字迹工整写着首酸掉牙情诗,看样子应该是贺小侯爷自己写,水平实在称不上多高明。
若定要说有什优点,大约是实在很含蓄,没有什狂悖孟浪浑话,乍看上去还算得上风雅。
长公主:“……”
贺顾见她不言语,倒也不好直接问自己诗写怎样,不过贺顾其实也无心问,情诗这种东西,又不是考科举,非要争个文采第,只要意思到,又带给那个人,不也就够。
他干咳声,道:“殿下,今日除想送殿下这两样东西,还有件事想同你说。”
但想归想,贺顾又不傻,这些话他是决计不会说出口。
无他,即便他真是因为脸,才心慕于长公主殿下,但若真承认,殿下这般才学不俗,知书达理女子,恐怕要觉得他肤浅,若真如此,岂不完蛋?
贺顾又不傻,不该坦诚时候,万万不能坦诚,这种道理他还是懂。
况且,这个说情话好机会,他岂能不好好把握?
当即便清清嗓子,肉麻兮兮道:“无论殿下生什样,在心中,殿下都是最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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