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顾这才后知后觉发现,这马屁仿佛拍得尬些,连忙摸摸鼻子,干咳声,准备转移话题。
长公主却失笑着摇摇头,道:“真是胡说,王老这《对江序》功力,拍马也赶不上,怎能与他相提并论?”
贺顾道:“字写不好,也看不出来什门道,总之觉得,瑜儿姐姐写,已是很好啦!和这个帖子比起来,也不差几分嘛。”
长公主道:“写字不能只看形,更要看骨和神,只是形像,不过是学到皮毛罢。”
贺顾哽,心道,不过只是拍个马屁而已,瑜儿姐姐可真是太
贺顾刚才虽然因为早膳时惨遭嫌弃,足足伤整顿饭心,但他十分努力啃三四块龙骨,又再灌碗面,感觉腹中甚为充实,离个头超过瑜儿姐姐,近大大步,那自信心,便又重新找补回来。
贺顾本来就不是会钻牛角尖性子,纵然低落片刻,旦给自己找到台阶下,便会麻溜儿顺坡下驴,不会为难自己。
在他心中,现下他和瑜儿姐姐新婚燕尔,陪着她才是眼下等、最要紧事儿。
公主府书房布置十分雅致,贺顾迈进门就闻到股淡淡墨香,见长公主与兰疏主仆二人正站在案前,便快步走上去,道:“姐姐好勤快,上午又是练剑、又是习字,比强多。”
兰疏笑道:“咱们长公主殿下,在宫中时便日日这般,雷打不动,皇后娘娘都总开玩笑,说殿下像个老学究呢。”
以辈子快快活活,做个富贵闲人,依奴婢看,倒不比汲汲营营、整日在朝堂上勾心斗角,差到哪儿去。”
“殿下若真觉得,自己对不住驸马爷,好好待他也便是,总归眼下,贺家已得不少赏赐,日后奴婢们也留意些,看看驸马爷有什想吃、想玩,来告诉殿下,殿下再好生补偿他,只要能叫驸马爷过得顺心快活,殿下欠这份情,不也算找补上?”
裴昭珩听他说完,却只缓缓摇摇头,道:“男子丢前程,岂是点吃玩,便能找补回来?”
“观贺子环文章,乃是胸有沟壑之人,他虽不说,却也定然自有抱负,不是那等会为荣华富贵迷双眼、玩物丧志寻常纨绔。”
兰疏无奈,心知三殿下这是钻进牛角尖里去,正要在劝,却听裴昭珩忽然低声道:“事已至此,便是再愧疚,也于事无补……如今亦只能将他当成亲生弟弟,好生照拂他与他妹妹。”
贺顾走到案前,看见长公主临副字,顿时眼睛亮,道:“认得,认得、这是王止明先生《对江序》是不是?他行书真是独步天下,前无古人,后……”
说到这顿顿,忽然嘿嘿笑,道:“后只有瑜儿姐姐!”
裴昭珩:“……”
兰疏:“……”
兰宵:“……”
兰疏见他终于不往死胡同里拐,十分欣慰,连忙笑道:“正是这个理儿呢!殿下说点不错,您能想通,真是再好不过。”
裴昭珩正欲再言,却听门外远处传来阵脚步声。
为首那个步伐,节奏甚快,这风风火火样子,整个公主府里没第二人,不用猜也知道是谁。
主仆二人立刻心有灵犀闭嘴,不再继续刚才话题。
门外来,自然是贺小侯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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