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顾却没继续往下听言老将军话,因为他听见陆氏那声音极低后半句。
“……他是和东宫贵人同出去宴饮。”
贺顾瞳孔微微放大,他看着陆氏,疾声道:“舅母,你说他和谁,起出去?”
她这番话说十分气定神闲,胸有成竹,便是言家二老辈子识人无数,也不由得有些被唬住,二人面面相觑,半晌,言老将军忽然道:“既然是顾儿打包票,又怎会不信,那便请这位姑娘,为颂儿诊治吧。”
他看着颜之雅,又道:“常言道英雄不问出处,若姑娘真能治好儿子病,除却顾儿那份诊金,将军府也不会亏待姑娘,定然重金相酬。”
言老夫人见丈夫打定主意,也不多言,便叫来两个婆子,给颜之雅领路,去言颂院子。
他们走,厅里个穿着十分素静妇人,这才上前,看着贺顾道:“顾儿,为难你这些年来直记挂着你舅舅,无论这位姑娘能不能治好他病,舅母都先在这里谢过你。”
这妇人,自然便是贺顾舅母,言定野亲娘陆氏。
大婚第二日,登门来访,而且还带着个……
未出阁小姐?
“你是说……这位姑娘,能看你舅舅病?”
言老夫人有些半信半疑看着颜之雅。
还好今天来时,在贺顾好言相劝之下,颜之雅好歹还是带个面纱。
贺顾道:“舅母多礼,家人不说两家话,这客气做什,如今容儿借宿府中,还要拜托舅母照拂呢。”
陆氏自然是连连应是,贺顾却忽然察觉出点不对来,皱皱眉,环顾四周道:“表弟呢?”
堂上言老将军冷哼声,道:“那个不争气东西,哪里在府里坐得住?自然不知道又到哪儿鬼混去。”
陆氏闻言,忍不住小声替儿子辩解道:“定野近日已经知道悔改,他今日也不是出去顽,他是……”
言老将军道:“你还替他辩解,就是你这个做娘,对他太过溺爱,否则他……”
贺顾心中多少还是顾忌,若是颜之雅显得太过于特立独行,言家二老会不相信、也不接受她给言颂看病。
贺顾颔首道:“是,颜姑娘虽然确年轻,却是有真本事在身上,知道外祖母、外祖父看她年纪轻,又是女子,可能不相信孙儿话,但舅舅病,毕竟也拖这许多年,京中这多名医,个个都是行医多年老资历,不也束手无策,既然如此,为何不能让颜姑娘试试呢?”
“总归,她若是能治好舅舅病,那当然再好不过,治不好咱们也没什损失,再出去寻访别大夫,便是。”
颜之雅戴着面纱,坐在言府正厅下首,虽然言老夫人未曾明说,但刚才话里意思,显然是不太相信她,颜之雅被人当面质疑,也不生气,仍然优哉游哉打量着,言府正厅中悬挂书画。
等贺顾说完,她才笑笑,转过头来道:“别,不敢保证,但是来之前,小侯爷给三百两定金,若是诊看后,确对贵府老爷病,点办法没有,也不会欺瞒,小侯爷诊金,颜之雅如数奉还,文不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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