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顾这番话说胸有成足、气定神闲,只看他神色,便莫名让人安心
言定野脸上忽红又忽白,道:“……今年才十五岁,表哥你得给时间准备啊!”
贺顾歪着头道:“噢?那要不咱俩比划比划,哥就比你大岁,也不算欺负你吧?”
言定野瞬间怂,道:“你……你你这还不算欺负,那什算欺负,哪儿打过你啊!”
贺顾瞬间冷脸道:“少废话!去年和你样十五岁,已在承河杀不知道多少贼寇,你呢?不是不给你时间,只是你扪心自问,你确日日习武、以待将来?你可曾虚度光阴,你自己心中不知道吗,还用来告诉你?”
言定野被他说终于无话反驳,只嘴唇喏喏,半天没下句话。
不几代,说不准就要没落下去,太子身边人,是出于什目,才会接近言定野?
除通过这个傻子,打他这个表哥主意,还能为什?
倒也不是说,如今贺顾多值得拉拢,只是贺南丰刚从承河卸武职回京,他也确有几分本事,尽管朝廷为防武将拥兵自重,这些年来,朝中武将戍卫之地,都是变再变,但贺南丰却仍然在军中博出名头,也带出过不少,很认贺字军旗旧部。
如今,虽然长阳候兵权,已然交还陛下,但贺家名望,朝廷却收不回去。
若是贺顾将来,能够子承父业,重回军中,不说呼百应,也肯定比旁将官在军中打拼,容易得多,然而……他现在已经做驸马,太子却还不放弃拉拢,这就耐人寻味。
贺顾道:“与其整日鬼混,气家中长辈肝儿疼,倒不如好好去国子监读书,不求你将来考功名,也好好学学什是为人子女孝悌之义,别都不说,你爹躺床上多久?你可曾为他操过点心?”
言定野这下,被他数落,脸上终于露出三分惭色,垂头丧气不说话。
贺顾把言定野提溜回言家正厅,将此事告诉言老将军,言老将军愣愣,道:“这……这小兔崽子若能进国子监收收心,自然是好,只是……国子监需得在朝五品以上官家子弟,才可入读,已致仕多年,你舅舅身子又不好,不曾做官,他如何能进得国子监?”
贺顾道:“这却不难,当初是有入学名额,又直未去读书,恩师王大人长子如今在朝,便是做国子监司业,回头去求求他,若能把当初名额通融下,换给表弟,那就最好,不行便再想想办法。”
“外祖父不必担心,国子监中,亦有不少监生是走后门进去,没道理他们能寻到门道,咱们就寻不到,读书求学之事,上点心,总会有办法。”
贺顾看看满脸傻气言定野,忽然凉飕飕道:“你最近是不是闲得很?”
言定野茫然道:“啊?”
贺顾道:“看你就是闲,整日不是逛窑子、就是喝酒,既然如此,今年你也十五岁,不如去国子监念书吧。”
言定野愣,顿时大惊失色,道:“这,这怎使得,是将门子弟,将来又不科举,去国子监读啥书啊!”
贺顾被他逗乐,嗤笑道:“亏你还有脸说得出将门子弟四个字,真是城墙厚脸皮,怎着,你那三脚猫功夫,还想继承外祖父衣钵,将来从军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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