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做驸马,迁居公主府,成天子内婿,皇族员,他这做老子,便也不好再摆当爹架子,倚老卖老。
贺南丰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却也没想到,等贺顾和长公主成婚后,竟然连见他面,都变难。
这十几日,他几次遣下人,去公主府递拜贴,却都吃软钉子——
公主府下人,不少都是以前在宫中当差,且都经过陈皇后和吴德怀精挑细选,这才随着长公主出降,自然都是见过世面,见过贵人,拒绝起人来,那叫个果断,那叫个冷脸,让贺老侯爷吃闭门羹,心中憋屈,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,没地儿撒气。
只暗骂贺顾这个小兔崽子,竟然娶个媳妇,连爹也不认。
贺顾挠挠鼻子,心道,何止是去摘莲蓬,爷这趟可是去窃玉偷香,亲芳泽。
但这话是不可能告诉征野,便只懒懒应声。
征野忧愁道:“这……这宫中莲蓬,都是皇家东西,爷这般说摘就摘,是不是不大好,回头叫人见……”
贺顾见他又开始唠叨,耳根起茧,赶忙道:“得得,几个莲蓬而已,陛下如此宽仁,岂会和计较?也值得你絮絮叨叨。”
何况……连皇帝女儿这朵倾国名花,他都摘,还怕这两个莲蓬?
要试过,才知道行不行得通。”
闻天柔心中喜,以为长公主这是同意,谁知还没来得及露出喜色,便又被她盆冷水,兜头泼下来。
“但有人力未尽之事,便也有人力不及之事,这世上不是所有事,都是努力就有结果。”
裴昭珩垂眸淡淡扫她眼,道:“闻姑娘回去吧,你是伯府千金,有大好前程在,以后和他人成婚,未必不能美满幸福,给驸马做妾主意,便不要再打。”
“即便同意,你父亲闻伯爷,也断断不会放任,让你如此自贱。”——
这倒是冤枉贺顾,贺顾倒还真不知道,贺南丰这些日子吃闭门羹事——
都是裴昭珩那日听贺顾之言,知他不愿,才私下叫门房推所有长阳候府拜贴。
直到今日宫宴,贺老侯爷毕竟也是皇帝儿女亲家,自然也得恩旨,入宫享宴,这才能见到贺顾这个忘本不孝子。
贺
便不再与征野多言,回席上去。
只是席面果然已行大半,贺顾回来没多久,月上中天,皇帝便叫散席,满席王公大臣,这才三三两两站起身来,寒暄告辞,纷纷离去。
贺顾想去找长公主,但和征野刚在宮道上,走没两步,却被人叫住。
“顾儿。”
他听到这个声音,脚步顿顿,回过头看,果然是面色有些晦暗亲爹,贺老侯爷。
却说贺顾捡莲蓬,施施然回男席去。
他方才离席之时,只说是去出恭,便不让征野跟着,征野等半天,宫宴已经行大半,却始终不见贺顾回来,便不由着起急来,站在摆设宫宴花园入口小道上张望。
贺顾看见他在等自己,还不等征野先开口,便笑道:“诶,正好,还愁着,这些个莲蓬叫直接抱着,坐回席上去,不大合适,你既然在,就替拿着吧。”
语罢不由分说,就把莲蓬都塞给征野。
征野接大捧莲蓬,连忙抱住,道:“爷去这大半天,也不回来,便是去摘莲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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