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顾心中咯噔声,暗骂自己真是多嘴,在瑜儿姐姐面前提这晦气人、晦气事儿做什?
赶忙转移话题道:“不说她……对……若是找那位大夫,能叫三殿下身子好转起来,日后他回京城,是不是便可不必再与皇后娘娘和姐姐,书信往来?”
裴昭珩愣愣,他确没想到,自那日他推拒后,贺顾竟然还直惦记着这件事,惦记着那个金陵所谓“三皇子”,他心中不免有些起疑,道:“子环……你为何总是想着三弟?”
贺顾愣愣,心中不免寻思,瑜儿姐姐、皇后娘娘都是性情淡泊、不爱争强好胜之人,现在若是就跟她们说,叫三殿下日后医好身子,去争储,不仅显得突兀,还容易叫人起疑,觉得他贺顾不安好心,日后搞不好想要挟持小舅子,做个干政外戚。
如今显然还不是时机捅破,争储之心也最好还是三殿下自己起,而不是叫旁人推着嚷着。
还是这副与世无争性子,虽说贺顾有心扶三殿下上位,但是三殿下那心性,便是真得登大宝,恐怕也坐不稳屁股底下皇位啊……
倒不是说与世无争不好,只是不争,等裴昭元再次登上皇位,那估摸着他们母子三个,再搭上他这个上门女婿,都得玩儿完,眼下旁人不知道,他却知道未来事大致是个什走向,怎可袖手旁观,混吃等死?
贺小侯爷这想,便不由得觉得有些忧愁,最近日子过得太舒坦,他险些都快忘要帮三殿下争储这回事。
……看来这碗软饭,倒也没那容易吃。
不过还好,眼下听瑜儿姐姐有意无意,说几次自己是个闲人,可见姐姐这般才学,还是不甘困于后宅之中,这也是人之常情,贺顾扪心自问,要是自己也出身皇家,是凤子龙孙,文治武功都好,却不巧生成女子,确也是件憋屈事。
要坐住那个皇位,不自己有点野心怎行?
便只是干笑声,道:“三殿下才学不俗,大好年华,总是缠绵病榻,又和姐姐、皇后娘娘隔这老远,岂不是很可惜,如今做殿下姐夫,自然免不也盼着他早日好起来。”
裴昭珩听这话,心中却有些触动。
他今日刚刚看清自己心意,此刻再听贺顾嘴里说着他真实身份,便是简简单单“三殿下”三个字,仿佛都带层别意味……
可他心
只不过,瑜儿姐姐自己虽然是女子,不还有个亲生弟弟,再怎说三殿下也是陛下和皇后娘娘亲儿子,继后嫡子那也是嫡子,只要身子好,那个位置,难道二殿下争得,三殿下便争不得?
何况还有他啊。
贺顾想及此处,心觉眼下要紧事儿,还是赶紧治好他舅舅病、然后带着颜之雅去趟金陵,给三殿下看诊,只要身子好,自然脑子就活泛,念头也会多起来。
便开口对长公主道:“偌大内廷,能打理井井有条,姐姐或许觉得不是难事,那是因着姐姐天资聪颖,做起来才觉得轻巧,看看家中继母,只管着家里那亩三分地,还能管乱七八糟,好端端铺子,放在她手上,都能亏得生生变卖,可见姐姐本事,还是远胜常人。”
裴昭珩抬眸看他,皱眉道:“你继母侵吞你母亲嫁资,竟然还亏得变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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