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昭珩回主院,在书房里闲坐着,只翻几页书,也不知为何就有些心神不宁,兰疏仍然站在边垂首不语,他沉默会,忽然道:“去问问,驸马在做什。”
兰疏应是,转身出门打发个丫鬟去问,回来道:“奴婢已遣人去问。”
裴昭珩“嗯”声,又心不在焉翻两页书。
不知为何,这本游记,前些日子他本来很喜欢,今日却觉得索然无味。
只满心都在惦记,琢磨着,那个去问话丫鬟,怎还没回来?
兰宵脸顿时更红,她正要再谦虚,却听贺顾忽然道:“兰宵,你想不想以后做掌柜,也能管着家……甚至十家,百家铺子?”
兰宵顿时呆,转头看着驸马爷,却见他神色肃穆,竟然不似作伪。
贺顾认真道:“这样,刘管事,今日便带着兰宵姑娘,你跟着,咱们先去趟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
他低头看眼账册名字,这才抬头又道:“……文盛书坊,咱们去跟那账房对簿公堂,兰宵,你看出什问题来,别害怕,当着他面问他,最好问他哑口无言,回头把他解,你要是愿意,就让你以后去管这家书坊,若能管好,以后手上铺子,都给你管。”
兰宵顿时傻。
边就递过来盏茶,她也没多想,抬手便接住抿口,茶汤温度适宜,兰宵正觉得喉咙舒服许多,忽然想起什,转头看,这才发现递茶给她,竟然是眼睛亮闪闪驸马爷。
兰宵:“……”
天呐,她时忘形,竟然让驸马爷给她递茶,这如何当得起?
兰宵连忙放下茶杯,当即便要躬身后退,给贺顾行礼道不是,却被贺顾把拉住。
贺顾由衷道:“你有这本事,怎不早说呢!”
等半天,那丫鬟还是
她虽往日里,也常有钻营心思,毕竟见过贵人们锦衣玉食生活,自然不甘心以后年限到,便要发还家去,继续做普通人家女儿。
宫中出去,如她这般到年纪宫女,尽管已经能比寻常人家女儿,嫁好些,但再好也不过是些家境般殷实人家、若想再往上,那就难,除非愿给那些个小官绅做妾。
是以兰宵才会打起贺顾主意,要过好日子,总归都是做妾,与其给那些个糟老头子做,驸马风华正茂、生又好,她也不傻,自然知道哪个香。
但此刻,贺顾话,却忽然给兰宵指出条新路。
条从未想过路——
真是捡到宝!
兰宵见他赞叹意味溢于言表,不似作伪,微微有些不好意思,小声道:“奴婢……奴婢这只是点微不足道小本事,以前……奴婢在张贵人宫中当差,管着贵人衣食月俸,时年日久,便能看懂些粗浅账目……”
贺顾心道,这可不是微不足道小本事,要知道,便是像今日来侯府新管事这般,在帐房里干不知多少年,见这些账册都要喊头大,兰宵倘若真只是看看张贵人衣食月俸,便能练就这般本事……
那只能说,真是天赋异禀!
管事也在旁边赞叹道:“原来姑娘是宫中贵人们,身边出来,无怪有这般好本事,方才听姑娘说,这账册问题在哪儿,下就变得清二楚,真是好毒辣眼力,便是小人也要心服口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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