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才会再三询问她。
兰宵沉默会,道:“回驸马爷话,兰宵……兰宵愿意。”
贺顾闻言,点点头,转过目光看着贾掌柜,冷声道:“以后这位姑娘,会在铺子里,学着如何打点铺子,你需得把整间铺子、如何营生、进货、卖货、各种名堂,好生教她,若是叫姑娘发现你不老实,回头告诉,说你藏藏掖掖、不肯尽言,你就等着进官府吧!”
贾掌柜闻言,背脊抖抖,连忙把鼻涕把泪磕头应是。
其实贺顾也心知,这种师父带徒弟事,总是教会徒儿,饿死师父,便是真真亲徒弟,尚且还有不愿倾囊相授,何况如今,教会兰宵,贾掌柜便得下去,这是明摆着事儿,贾掌柜心中定然还有小九
赚,都进万姝儿口袋,还得往她兜里倒贴,不亏才怪!
征野在边上听这话,也吓跳,见贺顾气在大堂里来回踱步,赶忙低声安抚道:“爷……这……这也早在意料之中,别气坏身子。”
贺顾怒道:“这原是容儿嫁妆!”
只他骂完,喘两口气,低头看看那跪在地上贾掌柜,心头火起,差点想走上前去踹他脚,然则见他把年纪,终究还是没忍得下心。
最后,只冷声道:“可以不将你送官,但是有件事,你必须做到,否则你便等着,去汴京府和王管事聚头吧!”
夫人重新掌家,要寻错处,小老儿个平头百姓,哪儿敢得罪她啊!”
“而且……而且……”他脸上露出几分惭愧神色,“小老儿……确……确也没扛住夫人利诱,是从账房中,取些银钱,但也只有那次!小老儿这心中,也害怕……若真是招,家中上有老母,下有小孙儿……若是……”
贺顾听得头大,道:“打住打住,谁还上没老下没小,你别跟扯这个。”
那贾掌柜闻言,以为贺顾不愿通融,要将他送官,顿时大惊失色,把鼻涕把泪,连连磕头道:“小人……小人知错,求东家给个机会吧,小人定……定……”
定半天,也想不到该定什。
贾掌柜听事有转机,自然是连连磕头应是,哪儿敢提个不字。
贺顾闭闭目,转头看着兰宵道:“今日问你话,你可记得?”
兰宵心中紧,她自然知道,贺顾说是让她做书坊掌柜事。
贺顾还是考量到,兰宵如今虽然还是公主府中婢女,但等她年纪到,发还家去,按宫中规矩,兰宵也还是良家女子。
她如今毕竟未嫁,在书坊抛头露面,虽然能成个铺子管事,每月月钱也比在府中,做婢女多五六倍不止,但辛苦自然也要辛苦得多,且还费脑子,她也未必愿意。
不说万姝儿贪墨那份银子,便是他这些年,从书坊获利,也早都给家中儿女置产置产,作嫁妆作嫁妆,让他现在还上,也是断断不能。
贺顾看着这老头,心中多少生出三分不忍来,他沉默片刻,问道:“问你,这些年,万姝儿嘴上说,是把书坊归为侯府家产,但书坊年年亏钱,她究竟从中得多少?”
贾掌柜擦擦鼻涕,道:“约……约有四成罢……”
贺顾倒吸口冷气,猛地站起身来,道:“四成?!”
这他娘难怪亏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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