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这老头提前得刘管事信儿,不然头次见王子龙孙,怕也得吓出个好歹来。
不过他倒是早早打点好切,晚膳已在厅中,给裴、贺二人备好,虽然菜色赶不上京中精致,却胜在新鲜、丰富,贺顾见,也不由得赞句用心。
老头得主家夸奖,喜滋滋搓搓手道:“老朽听刘管事遣来人说,三皇子殿下怕冷,这才来咱们庄子上泡泉,便叫厨房特意做这道牛肉煲,殿下若是畏寒,老朽家中那口子,略懂几分食补之道,她说若是夏日里还畏寒,那多半儿啊,是肾阳虚哩,多吃牛肉,正好补肾!”
贺顾奇道:“哦?是吗,原来竟还有这种说法,畏寒是因着肾虚?那确得好好给殿下补补
他语罢,马车外天色已暗,征野在外面喊句,道:“爷,快到啦!”
贺顾撩开马车窗帘看看,京郊山水如画,暮色里愈发显得有几分朦胧美感,前路远处尽头,果然有几点明亮灯火,隐有屋阁房舍层叠,显然便是那庄子。
二人闲话谈路,几个时辰下来,倒也不觉得马车颠簸、路途漫长,只是贺顾年少,正在长身子时候,不免腹中空空,甚至饿开始咕啾咕啾腹鸣起来,还好马车上只有个三殿下,旁人也听不着,不怕丢人。
见三殿下扭头看他,贺顾也只朝他咧嘴嘿嘿笑,道:“向饿快,让殿下见笑啦。”
他笑爽朗灿烂,自己没觉得怎样,倒叫裴昭珩看,耳根微微热,泛起几丝不易察觉浅红来,迅速挪开目光去。
此,换个不就是?”
三皇子闻言,似乎有些意外,半晌他才缓缓抬起眸来,看着贺顾,道:“……倒不知,子环竟是如此专情之人。”
贺顾闻言,立刻挺挺胸脯,道:“那是自然,心中便只有长公主殿下人,只愿与他白头携老,再容不下其他人啦。”
裴昭珩:“……”
贺顾正要再说,却听三皇子忽然道:“可……若是那人,已有妻室呢?”
二人下车马,庄子里下人早已得信儿,候在庄子门前,管事是个胡子花白老头,六十来岁模样,背脊却并不佝偻,双目炯炯,副很有精神模样。
老头见他二人从马车上下来,眼就看见贺顾,两步行上来,道:“老朽管着这庄子十来年,如今可算见着小主人。”
这庄子,原也是言大小姐陪嫁,且万姝儿当初,约莫是嫌弃,这庄子在京郊实在有些偏僻,没打它主意,是以直管在曲嬷嬷手里。
老头估摸着,也是十来年前言大小姐出嫁时,言家安排过来旧奴。
贺顾笑着跟他打个招呼,介绍下,说跟着他这位玄衣公子是三皇子。
贺小侯爷听这话,扭头看着微微蹙眉,脸认真三殿下,瞬间呆住。
……不是,本来以为三殿下已是很放得开,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混不吝??
他咽口唾沫,道:“……这,那要不还是换个吧,毕竟有夫……呃,有妇之夫,也是已经成家之人,贸然搅和进人家夫妻中间,似乎……不大地道。”
裴昭珩:“……”
贺顾见他不做声,最后也只得拍拍他肩,道:“天涯何处无芳草,殿下这般品貌才学,何必非得吊死在棵歪脖子树上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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