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三殿下知道后,却拦住他,叫他不必再如此费心,又说自己早晚会好起来,贺顾听,要仔细问他,三殿下却提起另件事。
三殿下道:“有件事想告诉子环,只是牵连甚广,干系繁杂,时也不敢断定,可能还需传几个人来,问过才能断言。”
三殿下这打岔,他说语气郑重,面色肃然,贺顾也被唬跳,时忘方才看病事,问道:“殿下有什事要和说?又要传什人?”
这些日子他也没留心三殿下在公主府中,整日里在做什,只知他时不时就要出府去,难道便和今日他要说这事儿有关不成?
却听三殿
贺顾却被颜之雅绕头昏脑胀,急道:“那……那怎办,若是确定不症结所在,可该怎治啊,难不成殿下病便治不成吗?”
颜之雅站起身来,把随身带着小药箱合上背起来,道:“回去琢磨琢磨,若是有头绪、有办法,再告知小侯爷。”
贺顾无奈,也只得应。
颜之雅是个聪明人,刚才只是见那位三殿下个眼神,便意会他几分意思。
所以给贺顾答话里,才故意留些余地,只含混不清暂且糊弄过去。
什。
这位端坐公主府茶厅,容止温雅三殿下,身子不但没有什不妥之处……还强健得很,可小侯爷和三殿下,却又都明明白白跟她说,三殿下他体虚畏寒多年……
小侯爷也就罢,三皇子可是皇帝老儿亲儿子,他都说有,她要是硬说没有,那不是跟他对着干?
而且观小侯爷神色,分明是真心实意关心三殿下身体,不似作伪,应该不是存心忽悠她。
颜之雅竟时也有点怀疑起自己医术来。
倒也不是她转头,就把贺顾这个旧主卖,实在是她孤身人在京,也不敢得罪王子皇孙、天潢贵胄啊……
出公主府门,她带着跟着她丫头,也有意无意把脚步放缓三分,果不其然,还没行出西大街,便有个小厮跟她行个礼,交给她封薄薄书信。
颜之雅回城南院子去,打开那封书信看,只见里面叠几张银票,和张浅黄信笺,银票数额不小,信笺上内容,却叫她看后,愣在原地……
却说贺顾原本还信心满满,以为颜之雅妙手回春,定然能看好三殿下病,谁知今日却发现,颜姑娘竟对三殿下病,似乎不太有把握,甚至连毛病出在哪儿都没说就跑,他心中便不免要着起急来。
没颜之雅这颗定心丸,这半个月,贺顾便开始加派人手,开始到各地为三殿下寻访起名医来。
贺顾见她久久不说话,急道:“怎样,姑娘倒是说句话呀。”
颜之雅“呃”声,正琢磨着该怎回答,抬眸却正好望见那位没病装病三殿下,双深邃如幽潭桃花眼里。
那双眼睛言不发注视着她,乍看像是在笑,再看却又意味深长。
颜之雅心中便不由得猛地打个突,话到嘴边,忽然拐个弯,道:“呃……殿下脉象平和,虽然看不出什大问题,但喘咳、畏寒之症,诱发原因甚多,也不能仅凭个脉象就断言症结所在……”
裴昭珩听她这说,看着她时,微不可察轻轻勾勾唇角,这才挪开目光去,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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